邢捕头擦汗,朝云羡看了一眼,县令那么邀请云公子都不来一起干,眼下这是?
“她捡钱眼看,邢捕头不要介意。”云羡唇角勾了勾,似笑非笑,随后将萧如意拉到身后,回头看她“我是背篓背的不稳,还是保镖当的不让如意姑娘满意,就那么想赶我走?”
萧如意一怔,眉梢微抬,她这哪里是想赶走他呀?
正想解释,男人的帅脸突然压低一些,薄唇轻启,“我还舍不得呢。”
萧如意见此,向后伸伸脖子,拉开两张脸中间距离。
这男人有毒吧?
为了不让自己送他出去抓贼,讨好她到不要脸?
萧如意轻咳,瞪了云羡一眼,随后笑呵呵的对邢捕头摆摆手道“没事没事,别听他乱说,什么钱不钱的,那个要是不回家喝杯茶,就把那俩带走?”
邢捕头,想着就算脑子没长到后脚跟,都应该知道现在他该带着人走了。
“在下就不多留了,云公子,如意姑娘,告辞……”
邢捕头说完,利索的抱拳,随后示意手下将人带走。
此刻,张家兄妹也是彻底慌了。
他们互看一眼,挣扎想要再说两句,可邢捕头哪里肯,也顾不得张锦儿是个姑娘,一掌推过去,张锦儿像是个面团一样,滚出去数米。
也就是那一刻,张锦儿腿一软直接摔在地上,什么傲骨,笃定,全都被恐惧碾碎。
她的那眼泪就像是散落的水银,落地便卷起一颗土球,看上去可怜又可叹。
可嫌犯鳄鱼的眼泪对于常年办案的衙役来说,简直见怪不怪,抓走的人不哭两声那才是不正常呢。
自然,像是云羡和萧如意那样的除外,他们不是不正常,她们是异于常人。
邢捕头厌恶的摆手“行了行了,哭两声意思意思得了,别耽误赶路呀。”
“官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丧心病狂,我罪该万死,我……”张锦儿垂着头,连连认错,那感觉就差给自己两个大耳刮子表决心了。
邢捕头见状,汗颜,“我说你……你这……”
张锦儿一听,以为邢捕头这是心软了,她也不管羞臊不羞臊,手攀上邢捕头的衣裙,讨好又谄媚,翻出几个媚眼意有所指“官爷,求你放了我这个弱女子吧,只要您放了我,您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萧如意捂脸,没眼看。
云羡见她那神情,唇角无意识勾了勾,她大概永远学不会这一套吧?
“你这是弄啥,我是说你整这出也没有用,你这良好的认罪态度等着跟县令老爷说去。”
邢捕头将衣裙抽出来,抖抖身上鸡皮疙瘩,催促道“走走,再搞事情,直接敲晕了扛走。”
听到这话,张锦儿紧咬着唇,哭都不敢发出声音了。
眼看着,人被衙役带出去二百多米,萧如意才扬声道“张锦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