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义山闻言大吃一惊,慌忙问道“她现在何处?”
阿螭道“听说你不在家,已经走了。”
陈义山呆了片刻,道“她可曾说过,为什么来找我么?”
阿螭咬着嘴唇,轻笑一声,道“她说她是来当我们师娘的,还想让所有的麻衣弟子全都出来拜见她。”
陈义山“啊”的一声,随即满面通红,嗫嚅道“这,这不是胡闹么……”
阿螭道“我和仙子也觉得她在胡闹,而且是胡说八道!她虽然帮过师父,也救过徒儿,但始终都是魔类,为神仙妖圣人所不容。师父堂堂仙家大能,怎么可能会娶一个魔女为妻呢?”
百花仙子跟着附和道“就是啊,这魔女一看就不是个正经良善之辈,浑身上下都透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邪气。对了,她身边还跟着一个胖胖的仙人,自称是西海仙界珐莲洞的洞主。啧啧~~魔类和仙人勾搭在一起,也不知道这位‘林香’到底用了什么手段。”
阿螭道“她大约是用魔气控制了人家吧,唉~~这魔类真是不能招惹,一旦被附,便是坠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啊。”
百花仙子道“是啊,但她有一副好皮囊,许多人被她的模样迷惑,便忘了那皮囊中包裹着的是一颗魔心。”
阿螭道“师父肯定是不会被她迷惑的。”
百花仙子道“那是当然,掌教仙师何等样人?坐怀不乱真君子,岂能被美色所迷?”
这两个宗主你一言我一语,说的全是揶揄讥讽的话,还处处旁敲侧击的试探和劝诫陈义山。
陈义山听的是满腹疑云,眉头大皱,却又不好意思反驳,更无法接话。
偏偏阿螭还要他表态,眨巴着大眼,明知故问道“师父,你怎么不吭声?”
陈义山“哼”了一声,道“你们两个这么能说,我连见缝插针的机会都没有,怎么吭声?”
阿螭故作惊讶道“师父这是生气了吗?”
百花仙子也假装悚然道“掌教仙师,你不至于真的要娶她为妻吧?若是冲着美色,或是寂寞难耐,何不让阿螭侍奉你?阿螭难道不好吗?”
阿螭满面娇羞,嗔道“仙子休要胡说!你也好得很,师父该叫你侍奉。”
陈义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连连摆手道“好了!我生什么气?只是你们两个越说越奇怪了,越来越没大没小了!我且问你们,林香在离开之后,去了哪里?”
百花仙子和阿螭一起摇头,都说“不知道,只隐约看见,像是是往东去了。”
陈义山默然不语,心里暗暗觉得不妙,思忖道“白芷为什么会突然来颍川找我呢?上次分别,她说过她是个绝顶骄傲的人,绝不会来颍川屈就依附于我的,这是遇到了什么难处么?”
忽的又心中一动,暗自思量道“莫非是她想通了,打算投奔在麻衣的门下,开启魔仙一宗?”
思来想去,陈义山又上了愁,因为他忽然警觉“万一是来逼婚的,可怎么办?”
这边刚招惹了洛神,旧情就寻上门了,作孽啊……
阿螭觑看着陈义山阴晴不定的脸色,嘀咕道“师父,徒儿可是告诉过她,你去了东海,她随后也往东飞去,大概是找你的吧。你从东海回来,就没有在途中与她相遇么?”
陈义山心不在焉的答道“没有,如果遇上了,还问你们干什么。”
百花仙子冷笑道“可见是有缘无分,或是心意不通,连相向而行都能走岔了路,错过彼此。常言说得好,道不同不相为谋!掌教仙师,这才是至理名言呢。”
陈义山被这含沙射影的话射得头疼,正打算走开,忽然瞥见非正道人鬼鬼祟祟的站在果圃里的桃树下面往这边张望,他便喊了一声“非正,干什么呢?”顺势就别了阿螭和百花仙子,奔果圃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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