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次隔空交手的结果,也证明盛名之下无虚事。
对方拿出反制措施的速度太快了,快到霍夫海姆反应不过来的地步,他只能确定一件事,那就是双方在研发水平上已经有了代沟。
马卡里安只是沉默的点了点头,示意霍夫海姆滚蛋。
短时间内,他已经不打算再看见对方第三次了,如果不是还用得上对方
随着不断有新玩家进入这个世界,双方一直都在进行低烈度战争,没错,战争,马卡里安不得不承认,这个世界的土着做到了。
他们把这场游戏变成了类似战争的东西,尽管那些玩家对此毫不知情,但玩家确实一直在流血,持续性的流血。
唐吉就像一台永动机,不断寻找着玩家的踪迹,而且从不挑食,五十个玩家的大型据点,他会兴奋的冲进去,留下一地尸体离开,四个人的小据点,他也会特意跑一趟,干掉其中的三个,留下一个对唐吉的话深信不疑的幸存者,让他散播恐惧。
马卡里安当然知道,那些幸存下来的玩家在他的世界里散播着怎样的消息,这是数百年来从未出现过的情况。
当然,更让马卡里安有些棘手的就是来自至高者们模湖的态度,他们似乎对这个世界高度重视,又似乎根本不在乎。
这让马卡里安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态度来驱使玩家,是不计生死的全民进攻,还是徐徐图之?
迄今为止,他已经为这个世界带来了超过四千五百名玩家,按照开拓者以往的经验,这个数量级的玩家已经跨过了最初始的阶段——
既,原住民主导世界秩序的时代已经结束了,接下来整个世界走向何方,将有玩家来主导,熟悉属于自己的史诗故事。
但现在,情况显然没那么顺利,马卡里安甚至不敢让玩家们有大的动作。
作为七原罪,唐吉和他那些难缠的朋友掌握着强大的,而且与日俱强的力量。
多伦多市发生的事,不仅在让全世界为唐吉的威慑力达到新的巅峰,同时也让新玩家们看见唐吉的力量。
唐吉这个名字一直在玩家当中流传着,而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他为什么不好惹了。
权哲就是其中一员,他是在柏柏尔人的营地里看见多伦多市消息的,这个看起来愚昧而野蛮的部落中,也联通着互联网,并且有足够的终端设备可以浏览。
几周前,他成功说服了俘虏自己的那位酋长,留着他是件很有价值的事。
也许是玩家那种对整个世界无所畏惧的气势,让酋长觉得权哲说的有道理,总之他活了下来,并且在这座营地附近找到了一处古老的遗址。
那是柏柏尔人用来祭祀的神庙遗址,据说有超过一千年的历史了,权哲对这些异世界的历史遗迹经历了多长时间风霜的考验完全不在意。
真正让他在意的是,这个遗迹的壁画上含蓄的表述了一个名为嫉妒的神祗,是如何统治这片土地的。
作为刚研究过七原罪历史的成就探索者,权哲立刻就意识到自己已经接触到了主线任务的影子。
这其实不算多巧合的事,策划部有更高维度的视角,如果他们有意引导某些事件的发生,就会发生这种事。
也许是幸运的成就探索者,也有可能是普通玩家,他们会因为各种巧合而找到了某些关键信息。
权哲本人就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他只能感慨自己的运气不错,得到了策划部的青睐。
但如何正确的解读有关这位古老神祗的故事,就是个大问题了。
继承了素体语言天赋的玩家在这个世界虽然不至于从零开始学习语言,但这些古老的笔画和模湖的文字描述,需要他学会古柏柏尔人的语言。
不过好在,权哲在这个世界有个原住民朋友,可以帮他解决这个难题,毕竟那位朋友显然也对七原罪的起源非常感兴趣。
对米科尔森来说这还算不上个意外收获,因为壁画上那个古怪的代词能不能被翻译成嫉妒还是个问题。
虽然权哲向他保证,那就是嫉妒的意思,但米科尔森不会就这么相信所谓的策划部拥有那么高的视角,如果他们真的那么强,早就着手解决唐吉的问题了。
“他们只能通过表层时间流向前看,但在彻底连接上你们的世界前,他们已经对你们的世界进行了很长时间的观测。”权哲简单的解释着策划部的小秘密:“你可以把那视为某种时间定格状态的照片,很模湖,但有些东西还是能分辨。”
穿着考古装额米科尔森用手遮住太阳,看着不远处正在破坏性拆解神庙以方便观察位于神庙下方地洞内壁画的施工队。
当地的掠夺者部落对这种破坏行为抱有相当的敌意,但随着米科尔森的出现,并甩出了一笔钱之后,他们现在负责外围安保工作。
那位酋长显然很高兴权哲能这么快就带来经济效益,所以将他的所有随身物品都还给了他。
随着越来越多的超人类主线,一部分非主流的学术观点是这不是超人类第一次出现在这片土地上。
吴千映也支持这个观点,她的证据就是阿瓦隆,那个好像从荷马史诗中走出来的超人类,或者该叫他半神?
另一个有力证据就是贪婪,他就不是这个时代觉醒的超人类,只是一直相对孤僻的和真个世界隔离。
如果在过去,曾有那么一个时代,也像现在这样,有大量超人类觉醒,行走于人世间,那么他们觉醒的诱因是什么?又因为什么而沉寂?
米科尔森对此非常好奇,同时也期待着权哲能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他和权哲之间的接触,只是一种尝试。
尝试复制卡卡尔夫的经历,既然这个世界有东西能全身心的征服一个玩家,为什么不能出现第二个卡卡尔夫呢?
而好奇心,正是文化输出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