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花了将近一个时辰警告他好奇心不要太重,不然会害人害己。
家中老爷子难得如此唠叨,导致这件事牢牢刻在他脑海中,久久不能忘记。
“这世上没有绝对的秘密。”封清歌眉头松开,凤眸神情莫测。
她有种预感,襄阳王如今还能过得如此舒服,绝对和这件事有关系。
看着封清歌的神情,景澜便知道她心中所想,立刻道:“殿下可需要臣去调查此事?”
“不必,这事本殿有其他人选。”纤细指尖捻住袖缘上的花纹搓了搓,封清歌凤眸笑意浅浅,“你还要陪本殿去禹州。”
禹州一行绝非风平浪静的游玩,她身边必须要有可以绝对信任的高手。
狸奴算是一个。
而景澜更是必不可少。
“是。”景澜低头应道。
盯着他隐约有些发红的耳尖,封清歌原本乌云密布的心情,放晴了一些,道:“封清玉那边如何?”
“三皇子解除禁足后安分了不少,每天除了去太庙跪拜,就是在毓秀宫习武。”说起正事,景澜耳廓上红色瞬间消退,一五一十汇报,“但三皇子体内亏空未完全补齐,进展很是缓慢。”
寒气凝滞于经脉,内劲完全无法运行,封清玉于习武一途,根本就是拉着不走打着倒退,缓慢已经是很客气的说法。
想到封清玉可能一辈子都无法习武,封清歌心情立刻愉悦起来,道:“他没有闹着要来见我?”
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不想办法找回场子,可不像是封清玉睚眦必报的性格。
“陛下将贴身伺候的太监指派了一位到三皇子身边。”
她就说封清玉怎么可能不来打扰,原来是父皇早就防着这一手。
不过,封清玉能忍一时,忍不了一世。
等她回来,恐怕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凤眸冷然了些许,封清歌问起了另一件事:“父皇如今安排在身边的人,是否能对付襄阳王和封清玉?”
“宫变才过,襄阳王不敢妄动,陛下也不会给他机会。”说完,景澜看向微笑的封清歌,沉默了一瞬,“三皇子身边还有影卫,若是他真有对陛下不利的想法,陛下会第一时间得到消息。”
“他暗中算计本殿的时候,也没见那影卫将此事报告给父皇。”封清歌嗤之以鼻道。
封清玉在毓秀宫并不如何掩饰自己的性格,她不相信影卫这么多年没有发现。
那个小畜生能够在父皇面前一直装乖巧儿子,就说明毓秀宫的影卫名存实亡。
“影卫不会背叛陛下。”景澜很少反驳封清歌,但这件事他还是要解释两句,“六影之中,除了臣,其他人都是民间出生便被弃养的孤儿。他们从小接受的思想就是忠于陛下,不可能另投他主。”
封清歌微眯着凤眸,看向为封清玉身边影卫解释的景澜,声音渐冷道:“那你解释一下,为何封清玉这么多年都未曾暴露真面目?”
“这个原因,殿下应该很清楚。”
“我?”封清歌指尖小动作一停,诧异道,“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下意识瞪大了凤眸,莫名有一种娇憨稚气感。
景澜不自然移开了目光,道:“原先三皇子不论做什么,殿下都会为他找补。陛下本就宠着三皇子和殿下,影卫的话,陛下根本不会听,甚至还会责罚。”
影卫是永远忠诚于主子,但不是傻子。
他们分内的任务是保护不是传递消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做一次两次就够了,不可能一直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