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落座,孙巧巧摇铃叫来下人换上新鲜的茶水,顺便叮嘱下人将好酒好菜准备好送上来。
安排有条不紊,谈吐落落大方,和刚才判若两人。
看着这样的孙巧巧,封清歌和景澜心中想法如出一辙。
这位孙小姐刚才天真中带着几分娇蛮的表现,恐怕不完全是她真正的性格。
之前的模样,可以解读为她并不想在陌生人面前展现真实自我。
那现在该如何解释?
难道是看到封清歌这副天下无双的容貌后突然改变心意?
四目相对,两人眼中带着相同的疑惑。
凤眸向孙巧巧的位置微微侧了一下,封清歌轻轻挑眉,突然出声道:“孙小姐,我家‘澜姐姐’才感染了风寒,可否增添些驱寒食物?”
孙巧巧眼中划过一抹难以察觉的惊讶,若无其事对着下人问道:“崔少爷刚才说的话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小姐。”下人点头,“奴才这就去准备。”
孙巧巧颔首挥退下人。
“孙小姐,给你们添麻烦了。”景澜歉疚地看了孙巧巧一眼。
“不过是改变一下菜单,不算是麻烦。”
孙巧巧浅笑着回道,很是有大家风范。
“多谢孙小姐体谅。”景澜松了一口气,精致英气的面容上浮现一丝放松笑意,道,“孙小姐不愧是孙伯父之女,待客圆满周到,我日后要向孙小姐多多学习。”
虽说是她有意引导,但是听景澜亲口说出这句话,封清歌还是感到啼笑皆非。
让景澜向孙家小姐学习,那不就是老鼠教老虎打猎?
当真是她这段时间听过最大的笑话。
“景小姐自谦了,我像景小姐这个年纪的时候,天天在家中玩乐享受,而景小姐却离开酉阳来到陈县游历,若说学习合该是巧巧向您学习才是。”
孙巧巧声音算不上惊艳,但是听起来很舒服,有一种娓娓道来的感觉。
当然,如果不是为了试探他们那就更好了。
封清歌挡在茶杯之后的手掌,做了一个手势。
景澜看见后,略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对着孙巧巧道:“鸾哥儿说禹州有商机,非要出来看看,家中长辈不放心,就让我跟着他。”
“明明阿澜你自己也说想出来玩。”封清歌不满道,“怎么能把问题都推到我头上?”
“我说的是想要去酉阳附近的洱海走走,不是来禹州。”景澜皱眉看着身侧闹别扭转头不看他的封清歌,道,“你说说这一路上,你惹出了多少祸事?”
“阿澜,你说话要讲良心。”封清歌转过头盯着景澜,做出一副被气得不轻的样子,“那些麻烦有多少是因为你不愿意带面纱惹来的?”
听到这话,孙家父女二人同时看向了景澜的脸。
精致完美,无可挑剔。
硬要说毛病,那可能就是黑了一点。
但这独一份的黝黑,反而给面色还有苍白感的“少女”,增添了一份旁人难以拥有的魅惑之感。
这张脸要是不遮不挡,确实会惹出不少麻烦。
父女二人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
景澜黑眸隐含着怒火,反问道:“所以说你现在是在怪我?”
“我可没这么说。”
封清歌耸了耸肩,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简直是在拱火。
“但你就是这个意思。”景澜冷着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