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澜仰着头,见她眉目间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压迫感,悬着的心放下,点头答应。
看着景澜闭上眼睛,封清歌心头后怕之情一拥而上,完全淹没了其他情绪。
经过这么一吓,多大的火气都没了。
只是等到景澜身体恢复,还是要和他好好算一下账。
最起码要让这个嘴硬喜欢藏事情的家伙,在她面前说实话。
不然像是昨晚和今天的情况多来几次,她寿命都能直接减少一半。
就在封清歌思索着怎样开口,景澜才能够乖乖听话的时候,已经休息差不多的景澜主动开口解释了昨晚之事。
“昨日身体不适来得突然,和刚才有些相似,只是头疼要稍微轻一些。”
一次可能是意外,但两次如此,绝对不能当作意外看待。
如今繁琐之事缠身,如果因为他而导致出现误差,那才是大麻烦。
“除了头疼,是否还有其他症状?”
景澜前次发病最难熬的时候,封清歌并不在他身边,害怕有所错漏。
“头疼太过,我无暇顾及其他。”
每次头疼之后,他都会有一段时间的记忆模糊。
唯一能够记住的就是那种刺骨钻心的疼痛。
封清歌沉吟片刻,道:“我让清灵子送你回京城。”
景澜斩钉截铁道:“不可。”
他这次从剧痛中脱离借助了药物,并未完全摆脱症状,脑袋还是隐隐作痛,声音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景澜,禹州之事我确实看得很重,但还不至于让你用命去拼。”
没有景澜在,她还有其他办法。
只是要多花些力气。
劳心劳力和景澜出事之间,她选择前者。
而且景澜回京也可以帮她盯着封清玉他们,不至于处理完禹州之事一回京,就被那些家伙联手设一个大绊子。
封清歌找借口说服自己。
到最后她已经开始发自内心觉得景澜回京城会是一个很好的选项。
但可惜景澜并不是一个按照她安排走的人。
“阿鸾,我还要陪着你一直走下去,不会把命丢在这种小地方。”
说话时他努力撑起身体,腰板挺直地看着封清歌。
“不论怎样,我都不会成为阿鸾的累赘!”
“我几时说过你是累赘?”封清歌见他还未恢复就要逞能,心中既无奈又生气,伸手将人按回床上,“你这个样子留下来,我不放心。”
“让你一个人去禹州,我也不放心。”
景澜躺在床上,唇色苍白,也不曾输了气势。
“还有小柔,狸奴和暗卫,怎么会是一个人?”
禹州可是一滩大浑水,她来之前怎么可能不做万全准备。
“我的任务就是保护你。你在哪我就在哪。”
“你现在内力完全消失,谁保护谁还真不好说。”
封清歌并无嘲笑景澜的意思,说这句话仅仅是为了让某个喜欢逞强的家伙认清现实。
“玄门术术并不需要内力支撑。”
没有内力,只是对付高手时会捉襟见肘,不代表完全没有战斗力。
如果大言不惭一下,单纯从武力值上面来说,他现在这个状态,依旧在队伍里面排得上号。
“那也不行。”
封清歌坚持自己的立场绝不动摇。
景澜见她如此坚定,只能拿出杀手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