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大人可知有何办法能够将雨云挡在禹州之外?”
汪平丘心头一凌,道:“小友这话的意思是怀疑……”
“如今骨蛇已跑,若本次祸事并非天灾,那你期盼已久的降雨恐怕会成为一场空,到时候禹州百姓该如何自处?”
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汪平丘,封清歌眼中笑意渐冷。
冰冷威严的目光,令汪平丘紧张到喉咙干涩,声音沙哑道:“我已安排人去抓捕骨蛇。”
“就城内那些士兵捕快,遇上他只能是送命。”
景澜话语中并无嘲讽之意,只是描述事实。
他能够轻易制住骨蛇,那是因为他的实力远在骨蛇之上。
换作其他粗通拳脚功夫的官兵捕快,恐怕还没有近身,就被骨蛇养的毒蛇解决。
让他们去抓捕骨蛇,还不如说是送死来得快。
“那该如何是好?”
汪平丘内心已然乱作一团。
“若是遇见骨蛇,不要打草惊蛇,将消息传给我们就好,我会亲自出马。”
封清歌口中这般说,事实上并不对他们抱有期望。
只是觉得有人巡逻增加紧张氛围,说不定能让隐藏在暗处的人提前出手。
这样他们能提早将一切结束。
汪平丘自然不知封清歌心中只是想让他们将水搅浑,严肃点点头。
“我等会就去通知他们。”
“现在就去,记得好好查查禹州历年州纪,找找看有没有阿鸾刚才问题的答案。”
“是。”
汪平丘眼中闪过一丝喜色,慌忙起身,摇晃了一下身体才站稳,对着封清歌二人抱拳行礼。
而后一瘸一拐离开了房间。
封清歌探出身子,看着他走出院落后,才转身对着景澜道:“他能处理好这些事?”
“这点本事没有,他也坐不住这么多年的知州。”景澜停顿了一下,道,“赵家那边,你真不要?”
“我倒是想,但没有正当理由,强占他人财产,和那些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有什么区别?”
赵满囤确实不是个好东西,但包庇儿子这个罪名,还不至于把他拉下马。
除非他们能找出来更大的错处。
“赵满囤虽然贪财,但非常清楚普通百姓底线在何处。”
景澜看着封清歌,道。
“缺斤少两以次充好,最多能罚他一点钱。要不是摊上这么个儿子,还真没有大错处。”
封清歌赞同道:“从某种方面来说,这人也是个人才。”
见景澜皱眉,封清歌上前点了点他的眉头,笑道:“赵家虽有钱,但还没有到非要不可的地步。别忘了我们还有两个底牌。”
孙家和千娇百媚楼,哪一个不是钱袋子。
又何必执着于一个赵家。
“阿鸾说的是。”
景澜也觉得自己太过执拗,展眉一笑。
“命案过去这么多天,也不知汪平丘他们还能不能找到线索。”
“凶手口供比线索重要得多。”
景澜疑惑看着封清歌。
封清歌神秘一笑,并未多言。
“骨蛇那边,我们今夜出去走一遭?”
“他会来找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