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刺激的蛊虫,立刻脱离汪平丘的身体,钻入公鸡身体之中。
封清歌极快速度将公鸡脖子拧断,丢到笼子中撒上一瓶腐蚀性极强的药液。
扑哧扑哧冒出白烟,大公鸡不出几息便只剩下残渣。
景澜顺势补了一道火折子上去,将其彻底毁尸灭迹。
做完这一切,封清歌和景澜才有心思去看泡在腥臭液体中的汪平丘。
他脸上已经没有了痛苦之色,只是神情有些呆滞。
见封清歌二人盯着他,下意识道:“解决了?”
“蛊虫已除,但它在你体内造成的损伤,还需要好好休养。”
封清歌略微嫌弃地拉着景澜后退了几步。
“药方我会写好留下,照着上面的嘱咐用药就好。下次记得不要将不知底细的人带回来。”
“多谢景小友。”
汪平丘兴奋起身,带着一身血水对封清歌二人行礼。
封清歌又后退了两步,对着他摆手道:“客套话就不必了,还是来些实在的。”
汪平丘一怔,脸色严肃起来。
“小友请说。”
“乱党之事……”
“此事都是小友……”汪平丘目光注意到未曾出言的景澜,话音一拐,道,“和小姐之功。”
“汪大人,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汪平丘看着她如寻常一般的表情,小心翼翼道:“那小友的意思是……”
“你平乱有功,这点毋庸置疑。”
汪平丘一喜,正要道谢,就见封清歌表情不似喜悦,谨慎道:“小友有何要求,可以一次性说完。”
“此事尚未了结,且后果也不是你一个小小知州可以承担。”
听闻此言,汪平丘心中一惊,道:“小友此话当真?”
封清歌冷笑一声,淡漠道:“这呈报奏折该如何写,何时送入京城,你都要按照我的安排进行,若不然出了事,谁都保不了你。”
即是威胁也是橄榄枝。
若是汪平丘不合作,大不了换个听话的人。
冰冷眼神,令汪平丘内心震颤,一咬牙道:“下官愿听差遣!”
三条性命,还有日后的官途,值得他冒一次险。
“汪大人是个聪明人。”
封清歌从袖中拿出下午时写好的一本奏折,将其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东西都在上面,汪大人记得好好翻看。”
放下东西,封清歌拿起药箱,带着景澜径直离开了知州府。
正在知州府门外坐着马车等待的万玉娇看到二人,笑着感叹。
“公子当真是料事如神。”
“歪打正着而已,小柔如何?”
“柔小姐还在昏睡,大夫说她只是体内残留迷药加上失血过多才会昏迷。”
说起封洁柔,万玉娇眼底浮现些许愧疚。
“只是她手上伤口深且多,又多次撕裂过,日后恐怕会留下疤痕。”
一个生长速度本就比其他孩子慢的小丫头,想要从将近一丈深的地窖中爬出。
按照常理来说,基本上是天方夜谭。
但封洁柔做到了,其中到底有多少是意志力强撑,万玉娇不得而知,只是很佩服。
“若是感觉歉疚,回去的路上就好好护着她。”
封清歌神情如常,但心中远不如她表现出来的这般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