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两日过去,封清歌每日按部就班不是在长乐宫,便是去御书房。
可能是临近皇帝寿辰的原因,朝堂上一派祥和。
面对禹州和东南水域之事,诸位大臣没有像以往一般争得面红耳赤。
虽然也算不上心平气和,但至少是用阴阳怪气的方式来回击,不是直接丢砸人笏板。
朝堂上还算是和谐,唯一让封清歌在意的就是禹州知州和禹州指挥使的奏折还未到京城。
父皇那边,该说的能说的,她都已经上报。
剩下的内容,他们二人也不可能知晓。
即便他们没有顺着她之前留下的信件上报消息,封清歌也不担心。
只是奏折不按照正常时间送到,她总会疑心是不是禹州又出现了变故。
留在禹州的属下并未传回信件,向来不会有大事。
可能只是路上耽搁了时日。
封清歌心下隐隐有些不安,便抽调了一些人手从京城出发,在几条主要道路上查看情况。
除了禹州之事,封清歌其他时候的生活都还算是平静。
偶尔封洁谨和封洁云会来长乐宫蹭饭,大多数时候,都是她和封洁柔一同用膳。
这小丫头不知瞒着她什么,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下来。
封清歌叫来狸奴询问,狸奴非常简洁地告诉她,封洁柔放血抄经书。
寿礼比不上其他人的贵重,只能从心意上下手。
这个想法是好的,就是她身体不一定能撑得住。
了解原因后,封清歌没有在封洁柔面前提此事,只是默默叮嘱小厨房换成补血菜品。
即便如此,小丫头脸色还是越发憔悴。
本就显露骨相的小脸,越发有皮包骨的感觉。
好不容易熬到了即将到父皇生辰的日子,封清歌正在书房整理传回的书信,封洁柔便兴致勃勃地捧着装订好的书册来找她。
封清歌翻看了一下孝经。
女孩的笔锋还很稚嫩,能看得出来描红的迹象,但她每一笔每一画都很认真。
上等墨砚掺杂了朱砂和冰片薄荷之类耳朵东西,隐隐泛红的同时,还压下了原本的血腥味。
“这礼物父皇肯定喜欢。”
封清歌嘱咐芷兰将礼物收好,等到父皇寿辰当日一并带过去。
“长姐,这寿礼不是要早早放到重华宫的偏殿?”
“偏殿阴暗潮湿,不适合放置。”
封清歌随意找个借口搪塞,封洁柔似懂非懂地点头,苍白小脸上扬起一个笑容。
“柔儿听姐姐的。”
“乖。”
将小丫头打发走之后,封清歌将她和封洁柔准备好的寿礼,从原本打造好的锦盒,随意放了几本简单经书进去。
然后走出书房,当着所有人的面,让芷兰将锦盒收好,明日有大用。
芷兰表情严肃地应下,捧着锦盒离开。
嘱咐完芷兰,封清歌脚步轻快回到书房。
目光直直看向书案之后。
而那几本装订好,作为寿礼的书册,被封清歌随意放在了书架最显眼的地方。
转眼间到了晚上,封清歌才睡下不久,就听到殿外传来打斗声。
她本想等到殿外声音平息再出去,但越听越不对劲。
快速穿戴整齐走出了宫殿。
正围在寝宫门前的侍卫一见到她,立刻道:“殿下,此处危险,还请您先回殿内。”
封清歌只是看了侍卫一眼,侍卫便像是被人用针线缝住了嘴巴一样,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收回目光,封清歌快速将视线移向正在交手的两人。
两道身影,看起来都有些熟悉。
其中侍卫打扮的男子,不仅仅是有点熟悉。
“景澜?”
这家伙,不是休沐在家?
封清歌眼神一凝,视线转向另一个和景澜交手并未落入多少下风的黑衣人身上。
交手之间,封清歌能看出这人的内力不如景澜。
但他功法和身法很诡异,就像是在水中的鱼,身上裹上了一层滑腻的水膜。
景澜每次即将击中黑衣人,都被黑衣人用诡异的身法躲开。
几次下来,景澜发觉了这人身法诡谲,随即转变了进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