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父皇。”
轻声道谢,微微颔首,无喜无悲。
封于禁的神情僵住,突然不知该如何将话题继续下去。
“儿臣知道父皇的担忧,请父皇放心,儿臣绝不会做任何出格之事。”
红唇轻轻勾起,封清歌抬起头注视着赋予她生命的男人。
“儿臣所做的一切,必然对封国有利。”
她如今还只是公主,所有一切都要合情合理。
即便看起来不近人情。
手掌沉重落下,明明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封于禁却无论如何都感觉不到放松。
“去吧。”
“儿臣告退。”
封清歌礼节完美的行礼退下,走出御书房,凤眸中情绪彻底消失,迈着最完美的步伐,走上等候多时的马车。
封闭空间内,压抑许久的低气压弥漫而出,就算是跟随她许久的芷兰也不敢轻易开口,生怕触动了封清歌心里的伤口。
事实上,封清歌并未像其他人想象的一样神伤。
初闻消息之时,她确实有种内心被挖走一大块的感觉。
到现在依旧未曾填满,但那可是景澜。
她唯一全然信任,并且承认的人。
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出事。
终有一日,景澜会完好无损地站在她面前,将这段时间惊心动魄的经历,亲口告诉她。
对此,封清歌坚信不疑。
但在那之前,想要用景澜从她这里撬出缺口的人,她都会一一回敬。
回到长乐宫,果然看到了早就等候多时的封于明。
刚刚和父皇谈论过景澜之事,并且表明了态度的封清歌,暂时不想和他多谈。
“五皇叔若是为了景世子之事而来,本殿就一句话,全力调查搜索。”
东南水域那边的官员不是傻子,拖到如今才将消息上报,肯定已经进行过地毯式搜索。
实在是找不到人才将这个消息和捷报一起送到京城。
想要用水军大捷的消息,稍微抵消景澜无故失踪引起的后果。
现在再去调查搜索,基本上可以确定能得到有用线索的可能性为零。
可这是他们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
最起码,在明面上是这样。
封清歌已经打定主意要用其他方法找人,肯定不会和封于明在这上面扯皮。
但封于明今日来找她,也不是为了此事。
“我不是来和你说这件事。”
封于明摆了摆手,眉宇间带着浓厚的焦灼。
“你和封清玉到底是怎么回事?”
闻言,封清歌略感诧异,道:“五皇叔怎么突然对这件事感兴趣?”
知道她不会轻易将原因说出口,封于明直接道:“我偶然间发现封清玉似乎和宫外某些人有联系。”
“薛右丞?”
封清歌转身坐在首位座椅之上,眼中没有一丝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