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想要带着五弟六弟一同决定，也算是让他们提前锻炼。”

封于禁抬头看了封清歌一眼，见到她完全置身事外，摆摆手道：“随你。”

目的达到，封清玉心情好了不少，安静站在原地。

封于禁见到他没有离开的意思，皱了皱眉，道：“时间紧迫，你现在就开始着手准备，莫要太铺张。”

封清玉眼底神情微沉，他当然看得出来父皇是想要支开他。

但这个理由，完全没有办法拒绝。

自以为隐晦地将目光从封清歌和封于明身上扫过，封清玉笑意温和行礼告退。

等在门外的安德海将他送出御书房。

听着外面刻意加重的脚步声消失，封于明终于忍不住道：“三哥，你就放任不管？”

“儿孙自有儿孙福。”

从那日宫变之后，他便已经开始对这个儿子慢慢失望，如今对封清玉的行为，除了有点心寒之外，并没有其他感想。

“你也不管？”

封于明看向封清歌。

“我要是管了，他肯定以为我准备抢他的功劳。”

封清歌淡然一笑。

“而且皇叔不是不知道那件事，本殿并不是圣人。”

封于明沉默。

“行了，不说他。去善国的节度使，你们可有人选？”

“兵部的韩立不错，能文能武。”

封于明提出了一个人选。

封清歌否定道：“韩立年纪太大，受不了奔波。”

让一快六十岁高龄的老爷子远赴重洋，实在是太没人性。

“户部的林哲凯？”

“他心眼太小，容易得罪人。”

“那翰林院的徐平？”

“我记得他是前科一甲进士，资历太浅，恐怕老臣不会同意。”

封于明陆续又提了几个人，都被封清歌否决，偏偏理由还非常充分，他完全无法反驳。

“那你觉得谁可以？”

绞尽脑汁的封于明索性破罐子破摔。

“工部的王曈旭是个不错的人选。”

“王家的人？”

封于明看着笑容犹如刻在脸色的封清歌，企图从她脸上看到一丝缘由。

可惜并没有成功。

无奈道：“直接说原因。”

“他如今是工部侍郎，对水利民生很是了解，为人刚正不阿，又兼有圆滑手段。而且不像是其他读书人一样，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正常来说足以自保。”

何止是自保，上战场杀敌都有漂亮的战绩。

“王曈旭？”

封于禁思索了片刻，对这个人确实有一点影响。

之前呈上来的治水之法，解决了泽州一带春天必然会出现的小水患问题。

“确实是个人才，让他去寇岛，实在是有些屈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