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

泽雅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相信手中的王牌。

“如果殿下你们再输一局，才是真的危险。”

“好，那就直接第四局。”封清歌并未将泽雅努力柔和，却还是抑制不住冒出怒火的目光放在心上，“这局我应战。”

刚准备站起来的封洁谨，身体保持着起身的动作，不知该进还是退。

“荣庆？”

封于禁皱了皱眉，终于出声。

景澜是他和景国公共同培养出来的，实力到底有多强，他比谁都清楚。

不要说他的鸾儿，即便是原本身体强健的他和封于明一起出手，都不一定能讨到好处。

“父皇，儿臣有分寸。”

封于禁犹豫了一瞬，只是道：“一切以自身为重。”

“是。”

封清歌下令让宫女将棋局所用之物搬到一边。

“殿下，这不合规矩。”

“哦？”封清歌挑了挑眉，看着泽雅道，“敢问姬命，哪里不合规矩？”

“应该是只有两人……”

话说到一半，泽雅便发现了不对劲。

是说要两人参赛，但没有说明一人只能专注一种比试。

封清歌参加武斗，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终于发觉被摆了一道的泽雅，咬了咬唇瓣，道：“殿下千金之躯，若是有意外……”

“公主这意思难道是我五弟受伤就无所谓？”

看着猛然停下的泽雅，封清歌唇边弧度越发上扬。

这人心绪开始乱了。

“诸位大人饿着肚子等了这么久，速战速决吧。”

封清歌走到大殿正中央。

目光看向一直低着头的景澜，柔声一笑。

泽雅捏紧拳头，让指甲刺激掌心疼痛，逐渐冷静下来，对着景澜道：“该你上场了。”

景澜动作僵硬地上前。

他走动起来，景国公夫妇明显察觉到不对。

“澜儿这是怎么回事？”

景国公夫人心中一紧，下意识抓住了景国公的手腕。

“夫人安心，澜儿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

景国公压低声音。

但心里也没底。

要是现在还看不出儿子状态有问题，他这么多年还真是白当影卫头领了。

察觉到视线落在身上，景国公抬起头，正好触及到皇帝歉疚的目光。

景国公一怔，心中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

他们景家，忠于皇帝和皇帝认定的继承者。

景澜是他和当今皇帝共同培养出来的，而他自己则是先帝和老国公培养的继承人。

比起寻常影卫，更像是无血缘关系的亲人。

但那是对皇帝来说。

皇帝可以将他们看成亲人，但他们不能认不清自己的地位。

景国公冲着皇帝沉稳点头，眼中无一丝责怪之意。

君臣之别，如此分明。

早便知道结果的封于禁，心底除了一点失落外，没有其他感触。

目光转动看着大殿之中相对而立的少年和少女，神情说不出的温柔。

“安德海，你说谁会赢？”

“自然是殿下。”

安德海想都没想就回答。

已经弃权一局，如果再输，就会彻底失败。

“是吗？可朕要说，这一场，没有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