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彻底丢掉这条命才开心?”
眼神危险地看向与她同时开口的夭暝,封清歌压下心头追问的冲动,胸膛起伏,收敛心绪。
“不试试怎么知道?”
“殿下应该比我清楚诡医有没有这个本事。”
景澜淡淡一笑,似乎寿命不剩下几年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封清歌声音低沉,道:“我没有,不代表他没有。”
“你们两个打什么哑谜?”
“大哥果然只是知道一部分。”
夭暝脸色微微变换了一下,直直盯着景澜,有些不可置信。
“你套我话?”
“也……算不上?”
“够了。”封清歌声音不大,却将两人注意力都吸引过来,“先将人找来,结果如何,试了才知道。”
她确实对逍遥丹束手无策,但不代表那位诡医也没有办法。
“我已经差人去联系,最多一个月,他就能抵达京城。”夭暝不再看景澜,“皇帝身体每况愈下,也不知能不能撑到那时候。”
景澜笃定道:“若无意外,一月还是绰绰有余。”
封清歌点了点头。
“此事麻烦楼主,不知你可有什么要求?”
“要求?”夭暝臭着脸看向景澜,“让这小子给我打白工三天!”
“我近日在筹备婚礼事宜,不算忙碌。”
封清歌嗤笑一声,不等景澜询问,便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本殿就不做这个恶人。”
抬手准备赶走两人,却还是忍不住多说了一句。
“景澜,今时不同往日,况且我的耐性一向不好。你要是还和以往一样,本殿也只能换一种方式。”
从对方手中接过的部分势力开始异动,她并非一无所知。
她不是父皇,凡事都喜欢谋定而后动。
先前选择蛰伏,不过是势力范围太弱,能力不足罢了。
她相信景澜,却也知道这人是个什么性格。
封清歌不想在日后某一天看到某人的尸体。
景澜微怔,道:“臣并未瞒着殿下。”
“是吗?”
封清歌不想翻旧账,但景澜这话明显是在骗鬼。
过分锋利的凤眸,让景澜想起一些旧事,而后少见地露出尴尬神情。
“臣职责所在,但绝不会背叛殿下。”
“父皇交代你的事情,我能理解。”封清歌语气很冷,“但若提前通气,或许结局能改写。”
景澜苦笑道:“此事确实是我失策。”
先前殿下几乎将所有能调动的人都放在了封清玉身边,他自然多留了几分注意在殿下这边。
后来局势稍稳,势力交接,那些人以迅雷之势行动,根本来不及做出有效反抗。
黑眸情绪复杂。
“罢了,我把这气撒在你身上做什么。”
景澜本就和封清玉交集不多,而她之前又将封清玉当成天真无邪的小白兔护着,凡是对封清玉不利的话语,全当作是有人故意挑拨离间。
最后落得那般下场,多少有点咎由自取的意味。
封清歌看着景澜的表情,叹息一声,极快调整好心情,语气平平道:“先前答应过要送你那位堂姐一份礼物,你顺路带回去。”
说完便让人送客。
一同被赶出来的两人,一个消失在阴影中,另一人则面对有他半个人高的箱子思考要不要将其直接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