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长安不自在的闪了下眼神。
“放心,我不恨拓跋无为,相反我还很感激他,若不是,况且,阿查汗部落本就是一个罪恶的深渊,只有洗清罪恶,才能迎来光明,而他就是帮我们洗清罪恶的人。”
那布直接猛喝了一杯酒。
“喝酒伤身,你。。。”
“可若是不喝,对我而言才是更大的痛苦。”
那布往前走了几步。
“长安,你有没有想过拓跋宏统一了北燕会怎么做。”
“他。。。”
“你以为他会坚守曾经的话不动南齐吗?”
那布摇了摇头。
一个蛰伏多年,一朝权势在握的人,他会轻易放弃自己的野心吗?
那布的眼神看向长安,手不断晃着自己的羊皮袋。
“你知道他为什么如此执着于统一北燕,攻打南齐吗,毕竟这是之前历代的北燕皇室都没有考虑过的?”
“为,什么?”
“因为拓跋无为。”
长安的瞳孔瞬间睁大。
“因为他想证明他比拓跋无为强,可是偏偏他在的时候,他怎么也比不过他,那么他只能在其他地方去超越他,比如他最在乎的东西。”
那布转过身。
“拓跋无为在的时候,整个北燕震慑在他的威压之下,可却没有真正的统一,他死了,一切又开始分崩离析,可是若是拓跋宏做到了真正的千秋万代,时代相传呢,可是即使北燕统一又如何,世人提起北燕,依然只会畏惧拓跋无为,那么只要天下一统,才能彻底盖住拓跋无为的存在。”
那布把玩着羊皮袋。
“拓跋无为已经不在了,能战胜他的无非就是他曾经做过的事情,还有他在乎的人。”
长安听到这怔了怔。
“只有将这两者都征服了,那么他才能从真正意义上赢了拓跋无为,一个执念早已刻骨的人,让他放弃,几乎不可能。”
那布看向长安,语气中带着丝同情。
“长安,如今的你,就是他的另一个执念,另一个能证明比拓跋无为更强的存在,只要执念在,那么他就有机会胜过拓跋无为。”
只是同样的,若是执念破了,那么拓跋弘也会陷入癫狂。
那步并没有说出来,只是心中对于拓跋弘也带了丝怜悯,因为注定眼前的人不会愿意帮他完成执念,甚至很有可能会成为他此生的噩梦。
“所以,他如今所做的事情都是为了证明他比无为强吗?”
长安面带惨笑,竟一时间不知是荒谬还是什么。
只是看着那布的眼神,奇异的长安好像明白了什么。
而另一边,刚刚从山中出来的一个背着长剑的男子,听着这话,手中拿着馒头,心中神思不定。
拖也抬头望向天,那日他从重明寺离开,一路上遇到不少追杀他的人,一路上,他在奔跑中不断用左手练剑,从一开始的受伤,到最后慢慢的可以抗衡,有了自保之力。
拖也的脸上带了丝沧桑感。
他抬头望向都城的方向,那日的事情他已经知道,知道他们没事,这才放心的继续练剑。
想到什么,又买了几个包子,然后转身离开。
而与此同时,在偏远镇子上的彩雀带着长山去卖野味,顺便看下李大夫,毕竟之前的事情对他的损失也蛮大的。
不过到了药铺门口,还是让长山在外面等待,然后她自己一人进去。
只是不到一会,听到外面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彩雀吓得立马跑了出来。
“长山,你没事吧。”
彩雀看到长山没有发病,脸上这才松了口气。
“长山,你怎么了。”
长山仔细的看着彩雀,眼中没有了混沌感,带了丝清明,就好像初见时。。。
不过很快,长山的乖巧又击碎了她的想法。
“长山,等下,我去买点糕点,你在这等我啊。”
彩雀看到糕点铺,立马让长山等他,自己跑了进去。
而就在她进去的那刻,长山看着一旁的服装铺,也走了进去。
回去的路上,彩雀叽叽喳喳,长山安静的听着。
“长山,我跟你说啊,这糕点可好吃了,就是之前给你吃的,你还不爱吃。”
想到什么又叹了口气。
“牛伯伯说有事提前回去,今天我们要走回去了,不过没关系,我们两个人,慢慢走,饿了就吃糕点。”
彩雀的声音中满是喜悦,长山面带微笑,跟在后面。
“你怎么不说话啊。”
彩雀感受到都是自己再说话,忍不住看了眼长山。
“你走累了吗,我背你。”
“啊,我不累。”
可是长山已经在她身前蹲下。
“可是我想背你,彩雀。”
听到这话,彩雀心里一甜,她慢慢的趴在长山的背上。
长山很瘦,可是却很有力量。
“长山,你要是累了,就说。”
“我不累,我可以背一辈子。”
“你想得美。”
彩雀笑着说道。
可是下方的长山眼中的笑意却浅了浅。
“啊,长山你干什么,慢一点。”
长山忽然加快速度,不过动作依然很稳。
“长山,你变坏了。”
彩雀两只手搂着长山的脖子,将自己靠在他的背上,脸上尽是笑意。
“长安,你快走,拓跋宏要来了,我要去前线,守卫我的子民。”
那布忽然举起手中的斧头。
“你,是不是我。。。”
“与你无关,不过早晚的事罢了。”
那布走出帐篷。
“长安,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去都城吗,我是特地去找你的,我只是想知道南齐的姑娘一般会喜欢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