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郡主到。”
国公夫人眼中闪过愕然,但是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表情,只是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狠狠的瞪了眼林氏。
请帖一事由她负责,而长安郡主不可能不请自来,只能说明这中间有了什么差错。
几息之前国公夫人就已经明了里面的弯弯绕绕。
但是即使如此她依然脸上带着微笑,上前去招待长安郡主。
长安拿着请帖,看着国公夫人,笑着说道。
长安将手中的动作加大,让众人能够看清她的动作,她手上的请帖瞬间让众人醒目。
“老国公夫人大寿甚是喜事,长安能被邀请来见证这一喜事,沾沾喜气,真是喜不自禁,这是长安准备的薄礼,听说老国公夫人最近总是容易失眠,这是长安曾经偶然所得的一束香,晚间点燃可以让人心神安宁。”
这话让国公夫人眼睛一亮。
毕竟母亲的病早已不是秘密了,自从老国公离世后,她就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安稳的觉了,到了如今随着年纪的增大,更是严重,精力也是越来越不济了,此次大办何尝没有想借喜事冲一冲的想法。
“郡主真是有心了,若是真有效,改日靳国公府毕亲自前往道谢。”
“夫人客气了,老国公夫人也是长安的长辈,这点是应该的。”
林氏看着国公夫人和长安和谐的样子,脸上虽然维持着表情,但是心里却是恨意。
她没有想到长安竟然简单两句话就改变了一切。
周边的女眷都有种看好戏的态度,不过没想到世事并不如她们所料,前方这两人一唱一和,任谁都不会觉得这两人里面还有那么大的纠葛。
这平威将军不是讨厌长安郡主吗,可是在这么大的日子里邀请她,这可不像讨厌吧,如今这亲热的样子,就算不是喜欢但也绝对不是讨厌。
不错,国公夫人对于长安的感觉是复杂的,她不喜长安当年对于靳怀柔的纠缠,但是她又很羡慕长安的潇洒。
她的不喜更多的不是来自于长安本身,而是她对靳怀柔的影响。
长安的到来不仅在女眷中炸开了锅。
前面也是瞬间炸开了锅。
齐文胜就很想去女眷去看看。
但是他一个外男若是跑进去,明天他的腿就要被他爹打断了。
心中像无数只蚂蚁在挠一样。
靳怀柔此时端着酒杯,眼中不知在想什么。
“郡主也来了啊,不过靳国公盛情想邀,郡主前来不是应该的吗,你们怎么这个表情。”
“啊,对对对,女眷的事情啊,我们就不要管那么多了,来喝酒。”
文云恒随意的一句话让靳国公瞬间岔开了话题。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长安郡主那就是一个定时炸弹,怎么可能邀请她,但是如今只能死咬着牙齿,就是他们邀请的。
毕竟长安郡主可是乘着宫中的御辇而来,手上不断晃动的请帖可还带着靳国公府的标志呢。
前院中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文云恒笑着对着靳怀柔举起了杯子,这让靳怀柔心里更是堵着一口气。
后院里,国公夫人立马让人将香送去了老国公夫人那里,老国公夫人因为失眠缠绵病榻,此次大宴也米没有出席。
毕竟比起仪式,当然是身体更加重要。
长安听着众人的交谈,不是说你今天戴的首饰多好看就是衣服多好看,有点无趣。
忽然长安就见到旁边坐了一个女子,很是安静。
看她的衣服应该是哪家侯府的内眷。
妇人对她温柔的笑了笑。
长安挑了一下眉,她想起来了。
这是林芯淑的姐姐林芯宇,也是小胜子的媳妇。
“郡主,妾身是。。。”
林芯宇鼓起勇气正想介绍一番,就被长安直接打断了。
长安放下手中的茶杯。
“我知道,你是齐威候世子夫人。”
林芯宇愣了下,这么多年她还是第一次被人介绍为齐威候世子夫人,一直以来她都是被人介绍为平威将军夫人的姐姐,仿佛一个背景板一样,没有自己的身份。
林芯宇腼腆的笑了。
“妾身在家就常听相公提起郡主,知道相公和郡主的关系极好。”
长安挑了挑眉,想看看她是否是真心这样说。
不过看来这女人是真心的,不过也太实在了,就这样说她相公和另一个女人的关系极好,而且还没有任何的不满,眼中全是对齐文胜的信任。
旁边的人早在长安郡主入座后,虽然好奇但是还是自觉地远离了,到了最后整张桌子只有长安一人,其余的人都在其他地方闲谈交流。
而林芯宇过去自然让众人很是惊讶,不过想开之后,就觉得此人正是看走眼了,以前觉得她甚是窝囊,如今看来众人有着心机呢。
毕竟谁不知道齐文胜和长安郡主的关系,若是由她美言两句,以后在齐文胜的面前不也多了几分面子。
不过坐在里面的两人到是完全没有这种感觉。
长安看着林芯宇,想起过去忽然有点自嘲。
曾经她是怎么会以为林芯淑在家过得不好呢,就眼前这个人恐怕被林芯淑卖了还替她数钱呢,不过不就是被卖了吗。
想到她和齐文胜的婚事,长安不得不说林芯淑最终也是做了件好事。
几句交谈下来,就知道林芯宇真的没有心思,很难想象这会是妾身翻身上位的女儿。
到了最后长安也只能说句这人是傻人有傻福的,齐文胜她了解,虽是玩世不恭,但是内心是一个善良的人,对于自己的妻子即使可能没有感情但依然会豁出性命去保护她,况且也并不是没有感情。
“郡主,我的话是不是太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