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直接说道。
“而且当年有多少人殉葬,长安郡主都被迫和亲,十年生死不知,如今只惩罚了林家。”
林芯宇听着公公的话,脸上露出了绝望,忽然鼓足了勇气,走上前去跪在地上。砰的一声响众人吓了一跳。
“芯宇,你这是干什么。”
侯夫人看着她说道。
“父亲,母亲,芯宇自从嫁到齐威候府,承蒙你们照顾,只是可惜芯宇还未能报答你们,便连累了你们,虽然陛下亲口说祸不及出嫁女,但是芯宇自知有愧,再次恳请下堂。”
“林芯宇,你胡说什么,我齐文胜是这种大难临头各自飞的人吗。”
“你胡说什么,什么大难临头。”
侯爷直接啐了一口齐文胜。
齐文胜只是紧紧盯着林芯宇。
“我知道,可是我做不到看着父母受苦,自己还能继续生活,若是如此我宁愿陪着她们,我知道这是我们应得的。。。”
“什么应得的,那是林芯淑,又不是你们。”
“一笔写不出两个林,她是我妹妹,无论怎么样也逃不掉的,云芳公主失去了生命,当年多少无辜的人失去了什么,长安郡主遭受的苦难都是因她而起,我林家就算满门去偿还也是远远不够的。”
齐文胜听到正想说什么,就听侯夫人说道。
“若是今日出事的是我们,你也会这样吗?”
“当然不会,芯宇岂会如此。”
侯夫人欣慰的笑了。
“既如此我们又怎会如此。”
“可是。。。”
“芯宇,亲家母我们了解,在这件事中,我绝对相信亲家母和芯城是无辜的,如今林氏也被判凌迟,你父亲恐怕不能免难,但是其他的人还没有判,未必没有机会,但是恐怕最好的结局便是留下一条命了。”
“若是如此,芯宇也别无所求。”
侯夫人看了眼侯爷,然后又看向齐文胜。
“如今唯一可以帮忙的人也唯有长安郡主,阿胜。”
“母亲,你让我去找长安,我。。。”
“不行,郡主受了那么多的苦,怎么能让她为我们求情,这。。。”
“行了,我去问问长安,看她那边什么想法。”
齐文胜心里很纠结,但是看着众人的眼神,最终只能转圜了语气。
长安是他最好的朋友,堪比家人的存在,可是林芯宇是他的妻子,他两个都不能舍弃。
他不能自私让长安去原谅,毕竟曾经她经历的痛苦都是真实存在的。
可是芯宇他也不能就这样让她去承担。
算了,大不了他和芯宇一起承担吧。
齐文胜如是想道。
长安接收到齐文胜的信,沉默了良久。
最终叹息了口气。
落日的余晖洒在长安的肩上,镀上一层淡淡的金光。
温暖却又耀眼。
齐威候和侯夫人一直在等待着信息。
“相公,你。。。我是不是让你为难了。”
“若是我做了什么,你会怪我吗?”
齐文胜看着林芯宇问道。
“不会,相公无论做了什么,芯语都不会怪相公的。”
“我没有跟长安说你的事情。”
林芯宇轻轻的笑了。
“我知道。”
“啊,你知道,你怎么知道。”
齐文胜差点蹦起来了。
“因为相公是一个好人,不是一个未经他人苦,便要他人善的人,因为相公将郡主当做家人,而相公无论如何都不会让家人为了自己的喜怒去退让的。”
齐文胜看着旁边一字一句轻声细语说道的林芯宇。
一时间有点愣神。
林芯宇脸上现着淡淡的微笑,耳边的碎发随着风轻轻飘起。
头发简单的挽着,没有一只首饰,但是却是如此耀眼。
“芯宇,但是我会和你一起承担。”
齐文胜握住林芯宇的手。
“相公。”
齐文胜笑了笑。
“你喊我相公,那你是我娘子,相公永远都要陪在娘子身边的啊,我想好了,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林芯宇很是感动,也很开心,但是也很悲伤。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做什么,我救不了他们,也没有办法救,我就想好好陪着他们,以后的路我也不知道。”
“没关系,我陪着你,我们一起想。”
林芯宇哽咽起来,眼中的泪大颗大颗的掉落。
就在这时,一个惊喜的声音传来。
“世子,世子妃,好消息,圣上赦免了林府的死罪,改为流放了。”
“什么。”
齐文胜拉着林芯宇的手连忙往声音的地方跑到。
“是真的。”
“圣旨已经传到大理寺了,只是流放到西北苦寒之地,恐怕以后不太可能能回来。”
“等等,你说哪里。”
西北苦寒之地。
齐文胜眼睛一亮。
长安,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