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初的锁骨生的十分漂亮,男人显然喜欢摧毁任何漂亮的东西,他用利器生生锥穿过了她的锁骨,沈知初在木板上疼的生不如死。
她一直在求对方杀了她,可只要她越求饶对方就越发凶狠。
嘴里被注射的麻醉,她说话哆嗦连声音都发不出来就别说咬断舌头了。
他把她折磨的理智只剩边缘,头上带着的测谎仪没有发挥任何作用,男人像是已经玩如迷了,直到身后的手下提醒他。
他收了收脸色,眸光微敛“沈知初接下来好好回答我问题,要是我满意了就放过你。”
沈知初半阖着眼,睫毛上挂着泪珠双眼没有一点光。
男人接过手下递过来的地图“厉景深把南水岛地下的矿往哪个方向转移了?”
沈知初的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致,她很想阖眼睡,可一闭眼身体就疼的要命,她知道是刚才注射进自己体内的液体在挥发作用。
如今听着男人提到“南水岛”她僵硬的脸有了些微反应。
南水岛有矿?为什么她不知道?所以厉景深买下南水岛是因为下面价值不菲的矿石,而一开始说转到她的名下建成游乐场的话只是为了转移所有人的注意力?
沈知初抬眸看着男人手里地图上出现的几个地方,她摇头,还没出声头上的测谎仪忽然发出声音。
男人眼眸半眯,鹰隼般眸子阴鸷地盯着她“都在节骨眼上了你还骗我?”
沈知初的脸色本就苍白,突进一番折磨已经白到发青,嘴唇藕青,她嚅了嚅唇想说她没有撒谎,可舌头上的药剂还没过,她根本发不出声音。
她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摇头,想告诉面前这个带着鬼王面具的男人,她没有撒谎,她真的不知道。
可她越露出这种反应测谎仪就响的更大声,对方压根就不信她。
“早就听说了你对厉景深用情至深,没想到还真是,都被送过来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了还愿意为他保密。”
男人慢悠悠的从手术台上又取出一支注射器,诡异的红色液体让人看了就毛骨悚然。
“实话告诉你,我把你绑来就两个目的,一是南水岛,二是你这个人。”
“你说厉景深更在意夏明玥,可却我不觉得,说真的我认识他这么久来还从未见过他对一个人这么上心执着过,不过跟在他身边的人的确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一开始都觉得,厉景深和沈知初的关系说是夫妻倒不如说是宠物和饲主的关系。
相处久了,饲主情不自禁的就爱上了宠物,只是饲主平时高高在上逛了觉得宠物配不上他的爱,于是就一直轻贱她,等到宠物生气了咬他了最后快死了,他才幡然醒悟过来,可惜为时已晚。
厉景深做事有自己那套的想法,从不考虑他人的感受,说难听点就是自私惯了,但也是害怕。
厉景深父母因为十五年前那场动乱双双死了,从此厉家就只剩下厉老爷子和厉景深。
厉景深不敢与谁过于亲近,他那样的生活环境说直白点,任何多余的感情都成了要挟他的存在。
沈知初以为厉景深爱夏明玥,其实他根本不爱,他的心早在十五年前就化作了块石头是谁都捂不热。
对夏明玥多余的感情,只是六年前他落水时被救那一幕深深的烙印在他记忆里挥之不去。
可对沈知初是个例外,或许是连他本人都不知道都例外。
男人顿了顿,幽幽道“沈知初你有没有想过厉景深用你来交换夏明玥是变相的保护你?”为了给人错觉,他在意的是夏明玥。
当然这也只是他的设想,厉景深心思缜密没谁能猜到他心里真正的想法,这样的人一旦断了感情是十分可怕的对手。
沈知初意识不清,双耳跟炸了雷似的轰轰作响根本听不清声音
不过皮肉上的感知是有的,她能感觉到男人正抚摸她的脖颈,随后一阵针尖扎入皮肤的刺痛感。
对比之前的冷烙和穿骨之痛,这点痛觉显得就不怎么样了。
可随着脖子那股刺痛后,脑子里猛的迸发出一股钝痛,仿佛一团海绵在脑子里膨胀最后越变越硬挤的里面的脑髓都裂了。
这种摧残人意识的痛苦,从外向内猛冲,在几秒内,达到了沈知初所能承受的极限。
她张着嘴,叫出的声音沙哑而又干裂,双眼瞪出无数血丝,被铁链束缚的十指像勾爪一样绷紧,指节泛白,濒死间抓着铁链,连脚趾都疼都蜷缩,她顾不上穿过锁骨的利器不要命的扯着脖子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