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市中心这块地我没办法继续履行合作,但是我可以从别的方面补偿你。”周京惟笑得从容又温和“我想用周氏集团在南城的地皮,换取你在市中心这块地。”
赵寒沉眼角一抽,冷笑“你打的竟是这个算盘?你真是好大的胃口!”
“胃口大不大,能不能吃得下,这就不是你要操心的了。你只需要回答我,你愿不愿意。”周京惟面对赵寒沉怒意昭然的模样,依旧心平气和。
赵寒沉还在试图说服他“这么大一块地周家想要吞下是不可能的,双赢不是比鱼死网破要好吗?更何况,周家的事你不是不愿意掺和吗?”
那就是不愿意。
周京惟笑笑,赵寒沉的回答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越过赵寒沉,往一旁的办公桌走去“既然这样,那就没什么好聊的了,你还是去赶飞机,别到时候误机了。秦氏那位新上任的小秦总,可是难说话得很,你还有得忙。”
赵寒沉看着周京惟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眼见谈判陷入死局,留下来纠缠反而闹得不好看,赵寒沉冷着脸往外走去,气势之凌厉让人退避三舍。
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两人是不欢而散了。
围观者难免腹诽,周律师平日里那么云淡风轻的一个人,没成想气人的本事这么厉害。
而等到赵寒沉离开以后,周京惟才摘下眼镜,面无表情的捏了捏眉心。
如果刚刚赵寒沉答应把市中心的那块地让给他,周家南城的那块地是足够填补景星集团的损失的。
可是赵寒沉拒绝了,显然是对市中心的改造势在必得。
哪怕程微月的家,就在他们的规划区之内。
赵寒沉是自信程微月那般钟情于他,所以才这样一点都不考虑吗?
答案只有赵寒沉自己知道。
周京惟收敛情绪,按下内线电话,对着那头的秘书陈讯说“帮我把昨天没有看完的卷宗拿过来,两个小时后开会讨论。”
赵寒沉去出差以后,程微月的生活变得平淡安宁。
母亲赵若兰报了一个插花班,离家不远,程微月闲来无事就陪着母亲一道去上课。
来学插花的大多是和赵若兰年纪相仿的中年女人,家中的子女都已经长大了,家境也都是过得去的小康之家,才有这闲情雅致在这修身养性。
课程的内容不算复杂,众人常常会一边摆弄花花草草,一边闲聊。
在场的就程微月一个年轻小姑娘,话题总是很容易就引到她身上去。
“若兰妹妹,你是好福气,生了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儿,长得像电影明星一样。”说话的人是赵若兰在插花班里的好友孙梅。
赵若兰新烫了一个时髦的大波浪,松松的用一字夹盘在脑后,穿着白底红梅的旗袍,娴雅美艳的脸上笑容灿烂。
闻言,她一边把一个花瓶递给程微月,一边道“这孩子随我,打小长得好看!”
程微月接过赵若兰递过来的花瓶,里面放着一大捧五颜六色的百合海棠,把她的脸都快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