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不知是什么时候染上迷茫的,用含糊不清的口吻说:“寒沉,我想离婚了。”
赵寒沉愕然的看着她。
他将她手中的酒杯放在了自己面前,下了论断:“你喝醉了。”
“没喝醉呢,我很清醒。”乔净雪笑得苦涩,她突然调转了话题,问道:“对了,既然是我生日,为什么没有生日蛋糕啊?”
赵寒沉侧过脸看向一旁的应侍生,让他去买个蛋糕回来。
男人侧脸的线条优越,凌厉又不失多情之感,是那种看起来极致危险又极致迷人的容貌。
不怪她这么多年,念念不忘。
乔净雪自嘲的笑了笑。
赵寒沉回过头就看见她这难以形容的笑容。
他倒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道:“蛋糕很快就来了。”
乔净雪捧着一张喝的醉醺醺的脸,笑意嫣然的说好。
程微月快要到饭点了才知道今天要见周斯珩。
毕竟是周京惟的堂弟,程微月听见要见面的时候很是紧张,在更衣间来来回回的挑了很久的衣服。
周京惟看着她拿着各式各样的小裙子在自己身上比划,一副马上就要上战场的严肃模样,不由得笑了:“不用这么紧张,斯珩他脾气好,很好相处的。”
程微月不太信:“真的好相处吗?”
“反正不容易生气,”周京惟顿了顿,接着道:“就是你别在他面前提乔净雪,乔净雪在外面乱来的事情他一直隐忍着没有发作,但是心里难免是芥蒂的。”
程微月颇为诧异:“乔净雪在外面...”
“周家这边断了她的资源供给,她为了给自己的事业铺路,和很多投资商有牵扯。”
“周斯珩是知道的?”程微月第一次听说这种事,错愕道:“他什么都不说吗?”
“原本就是联姻,没有太多的感情在,现在对于斯珩而言是事业转折的重要时期,这些事情可以容后处理。”周京惟说的足够理性。
程微月一直觉得,这才是周京惟性格的本色。
冷静,理智。
他对自己的那些失控,才是意外。
程微月放下手中的裙子,笑着走向周京惟,勾住他的脖颈踮脚亲亲他的下巴:“既然你这么说了,我就真的不打扮了,这样不会给你丢脸吧?”
“我的小月亮这么漂亮,带出去只会给我长脸。”周京惟笑意低哑宠溺。
周斯珩坐在宾利的后排,一身严谨规整的白色西装,纽扣一丝不苟的扣到了最上面一颗,眉眼之间透着淡淡的病气。
半摇的车窗后,他的目光看过来,落在程微月的身上,笑意儒雅。
程微月看见周斯珩的第一印象就是,就是一个消瘦病态但是气质出类拔萃的人。
他甚至不适合做什么商人,他的气质更像是那些艺术家。
在傍晚的塞纳河畔鎏金昏沉的河畔,翻阅一本冗长又诗意的诗集。
无论从什么角度而言,这都是一张很有故事的脸。
陈奕安贴让人拉开了车门,周京惟先进去,坐在了周斯珩的身侧,之后朝着程微月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