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聂这时候冒出一句：“我们不是有电子小票吗？这个不就是购买数据了嘛。”

小强问道：“什么电子小票？”

小聂解释说：“我们是做收银软件的嘛，前二年不是做了电子小票的功能嘛，就是安装一个馨韵软件平台在店家的电脑上，会员购买商品时，就不用打印小票了，直接把小票的内容，发送到会员的手机上，在手机上显示小票的内容。”

小聂打开手机，把电子小票的效果给小强看。小强一看电子小票，效果就跟到超市里购物时，结算后打印的小票纸是一样的。只是显示在手机上了，不需要打印出来，省纸，而且可以一直保留。

小票上有店名、时间、单号、收银员、会员手机号、购买了什么条码的商品，商品名称、数量、单价等信息。非常详细完整。

小强摸着下巴，嘴里发出赞叹：“这也太牛了吧。就相当于把每个人的购买信息都完完全全的展示出来了。在这些超市便利店买的东西，这些信息我们也知道的一清二楚。这比问卷可好太多了，而且这是真实的购买数据，不是会员可以随便填的信息，更真实可靠。而且非常详细。有这些数据，就不用愁了。”

杨老板也惊骇道：“这都什么神仙操作啊。你们这帮搞it的也太会玩了吧。刚才还说要实体店这边给会员量身高体重腰围之类的数据，你们这都自动取得每个会员的消费记录了，这么海量的数据，记录了每个会员所有在超市里购买商品的记录，这也太逆天了吧。有这些记录，那基本上所有人的购买商品听记录都一清二楚了。这简直太神了，有这些数据，随便分析一下，产生的商业价值都是无法估量的。这也太让我颠覆三观了。我以前想知道客户的习惯和消费行为，都是通过在自己的实体店里的消费记录来知道的，你们这是在全国范围内，知道所有会员的所有消费情况，是所有商超店的购买记录，这简直是太神了，有这些记录，想卖什么商品，都知道同类商品有哪些人什么时间多少价格购买过，这就是开挂了啊，直接把想卖的商品推送给这些会员就行了，我可以说，没有任何一种营销方式，能与这种方式相匹敌，这就是核武器啊，有了它，什么生意做不好啊，别说五百家实体店，就是再多店，凭借这个超级武器，也能做得风生水起。我对l老板你的敬意，也只能学小强这样，什么淘淘江水连锦不绝了。”

我连忙阻止杨老板：“先别这样，我设计这个电子小票的功能的时候，只是想着给超市使用，节省纸质资源，不用打印，省纸。开始的想法只是想起到代替纸的作用。因为一般的小票，顾客拿到后，只看一下买的东西和小票上的对不对得上，价格对不对，然后随手就丢了，造成浪费，污染环境。但到想退货的时候，又找不到小票，退货又不方便。如果在手机上显示的话，那就可以省纸，退货也有证可查，也随时可以知道自己什么时间买过什么商品，多少价格，觉得好吃好用，下次再购买的时候，可以查一下电子小票，知道是在哪家店买的。可以重新购买就知道到哪里买了。推荐给朋友购买也简单了。很多人都是不记得东西在哪里买的，想再买的时候，忘了，买不到原来的好东西了，特别是一些耐用品，时间久了，人就容易忘记。”

杨老板说道：“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做的电子小票的功能，但事实上，却是真真切切的提供了这些购买记录，这些数据一旦应用起来，那是产生无法想像的财富，可以说是价值连城。”

我有点不好意思：“也没杨老板你说的那么厉害，现在这个电子小票的功能，也没多少商家在用呢。虽然用我们的商超流通管理系统收银软件的商家在全国也有十几万家超市、便利店、母婴店之类的，但用我们这个电子小票功能的，也只有一百多家而已。数据量还是很小的。并不是全国所有会员的数据我们都有。”

杨老板满不在乎的说：“有这样的功能，有一些客户，有一些数据，这就很不错了。规模嘛，想办法把它推广开就行了。想办法让全国很多超市都用起来，那数据量就大了。我们只需要砸钱、砸人、砸时间，就可以扩大。从零开始最难，从一百到一万，就容易多了。”

小聂摸摸额头，羞涩的说道：“杨老板，也没这么容易吧，我和老大，推广了很久，才有这一百多客户的规模，每家也才收几百块钱而已。连开发费都还没赚回来。软件功能是稳定的，只是我们都是做技术的，推广确实不理想。”

杨老板说道：“那是因为你和l老板都是程序员，不懂市场推广，也没有雄厚的资金，也没有专门推广的人员嘛。现在不同了，现在老板手里有几十亿，员工规模也在不断增加，我这边五百家店，虽然现在只开了这一家店，但这一个月内，我就要在广府开十家店，从零开始比较难，有了样例，其他的店只需要复制就可以了。半年内，开一百家店没有问题。计划二年内开五百家店。这些店在一二线城市的各个地方，每个店都有很多员工，到时这么多员工，这么多资金，想推广什么都容易。大不了让员工安排时间把附近的店挨家挨户去上门推广就行了。有钱还怕办不成事。如果对方不肯用这个电子小票，给好处就是了。比如海鲜大餐的优惠券，比如减肥饮料之类的饮料产品放在他们店里销售，给他们利润空间，也能引客流到他们店。再不行就出点钱，他们用电子小票，就给他们一家店多少钱。不就得了。”

小聂倒吸一口冷气：“这是赔本买卖啊。开发出来的软件不收钱，还倒贴钱。”

杨老板笑一笑，说道：“这是思维不同嘛，之前你和老板只是软件公司，靠软件赚钱。现在不同了，有实体店，有线上平台，赚钱的地方多了，所以软件不赚钱，甚至赔钱，也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数据能产生价值，在线上平台和实体店里能产生巨大价值。你以前一家店也就赚个几百块钱，现在如果这些店安装了电子小票，这些数据能产生的价值，可就不是几百块钱，而是几千、几万块钱，甚至于更多。所以也就不需要在乎收不收这几百块钱了，赔几百块钱也无所谓，因为后面会因为这些数据赚到想像不到的海量的钱。”

小强说道：“听杨老板这么一说，这些店都成了我们的数据来源了，为了这些数据，投资一些资金也没问题啊。一家店如果按五百元安装成本来计算，一万家店才五百万，十万家店才五千万。但是这些店产生的数据，如果一个收银台五分钟销售一单，这个计算已经是生意很淡的那种了。如果排队的那些店，五分钟都可以卖好几单了。一个小时按三十单计算，平均营业十个小时，一台收银机三百单。一家店平均二台收银机，就是六百单一天，十万家店，就是六千万单交易。按会员数来计算，那可能就是五千万个会员的消费记录了。每天都掌握这几千万人的消费记录，知道几千万人每天都了些什么商品，多少价格买的。这些数据可太吓人了。要我说，什么都不做，单单是卖这些数据给卖方公司，都可以卖到天价去了。比如一家卖洗发水的公司，我们把这么多会员都什么时间在哪家店买了什么牌子的洗发水多少价格买的，这些数据汇总打包卖给一家洗发水公司，你说这个顶得上多少市场调查分析报告，顶得上多少人员在外奔跑都达不到的效果。对于洗发水公司的生产计划营销计划广告计划等等所有的政策，都产生最根本的数据支撑，这些数据都是最核心的，任何一家公司拿到这些准确的一手全面数据，都可以轻轻松松管理好公司，做好销售。直接制定一个有杀伤力的价格，把洗发水推送给这些会员，就可以了。这节省多少巨大的广告费用，节省多少营销费用，节省多少成本浪费。你说，我们这个数据报表，卖给他，他愿意出多少钱啊？他如果不愿意出大价格来购买，那也简单，直接卖给其他洗发水公司就行了。这种大数据可是很抢手的，不愁卖不出大价格。”

杨老板大笑：“照我计算，随随便便都能值个几百亿市值了。花几千万去投资，让这些超市安装我们的电子小票，这个投资简直太划算了。每年回报几百倍轻轻松松的。”

小聂听了也很激动：“原来我做的这个电子小票这么值钱啊？我还以为只是代替一下打印小票而已啊。照你们这么一说，后面我要再花时间精力把它做得更完善才行了。至于推广安装，就交给你们了。”

小强又提出个问题：“是不是只有我们自己的商超流通管理系统才能用这个电子收银小票啊？如果那样的话，别的店不用我们的收银软件，那就装不了这个电子收银小票的功能了。”

小聂骄傲的说：“我们的电子收银小票，是支持大部分收银软件的，几乎市场流行的收银软件，都可以用我们的电子小票的功能，而且，别忘了我们是做开发的，就算遇到不支持的收银软件，我们改改代码，加上这个收银软件的接口代码就行了。我们的架构可以很先进的，老大设计的，加起来也轻松。我们的技术无须怀疑。”

小强拍掌说道：“那就太好了。就这么干。我们把它推广到其他商超店铺去，老大给我这边买公司的预算还有十一亿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