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塞不行啊!这头骨部位,不能缝针,只能用药粉塞进去封住这柱型的伤口,等伤口愈合了,就不用塞药棉了。”
“怎么愈合?”
“不知道,也许会慢慢的鼓出来,也许就是愈合成这形状了,端看个人。”
程尚湖捏紧拳头,“那就塞药棉吧!”
塞进去再拽出来,只这么想着,程尚湖都觉得疼,谁知道胡大夫还有后半句话,
“每天来换一次。”
程尚湖只觉得头皮发麻,“每天拽出来,再换一次新的?”
“当然,这就跟换敷料是一样的,而且,不每天来,怎么知道伤口愈合的程度?怎么知道用不用再塞药棉了?万一愈合时,药棉与皮肉长到一起去了呢?”
徒弟已经准备好了药棉敷料,由程尚湖按着程莉的双肩和两只胳膊,程莉压着小妹的双腿,胡大夫固定住程莉脑袋。
徒弟塞药棉的手都有些颤抖。
程尚湖别开脸不敢看。
程萍却紧紧的盯着,她要看操作步骤,万一小妹说脑门上的感受时,她也能猜到原因出在哪里。
待徒弟把药棉塞好并包扎好,床上的胖丫头,一动都没动。
胡大夫在胖丫头的手腕上把了把脉,一如之前一样的有力,他拒绝程尚湖用药的要求,“再等等,暂时不需要用药,我先给她扎几针。”
外界的一切,程莉都感知不到,此刻她正对着金绿红黑四根光柱发呆。
在她发现自己额前有红色雨滴时,她就知道她跌倒在厨房门口的那一下,被那榫钉磕伤了。
三叔的呼喊,她听到了,可她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
因为,她被一道白光拉进了这个没有床铺,没有门窗,只有四色光柱的圆乎乎的房间里。
这四根光柱的颜色都是透明的虚,若不是四周墙体都是柔和的白光,她都分辨不出柱子的颜色。
很快,她发现绿色的光柱从底部缓缓上升了一点点实质的翠绿,这一点点,和一根丝线差不多细。
没多久就消失了。
什嘛意思?
又过了一会儿,绿色光柱又动了动,依然是一根丝线细的高度,很快又消失了。
看不懂!
程莉放弃研究这光柱,转身在这个房间里寻找出路,她该回家了。
转了十多圈,她几乎把圆形的墙,呃,墙根,都摸了个遍,还是没找到出路。
她干脆坐在了唯一是平面的地上,抬头仰望圆弧形的房顶,难道出路在那里?
可她该怎么爬上去?她若是能变成壁虎就好了。
心里这么期盼着,她还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有没有变。
这一看,吓了一大跳,她怎么也是透明的?
看看光柱,再看看乳白色的墙壁,难道是被这墙壁照射的?
欺骗自己两秒后,程莉才抬手摸向自己的额头。
没有!没有血迹,没有伤痕,因为她是魂魄状态,所以身体才是透明的。
不要!她不要变成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