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住他亲眼看着我换敷料。”
闻言,胡大夫失笑,“怎滴?这小子跟你有仇?”
“对呀,就是他推的我。”
“难怪呢?是该叫他看着,可是,你这腿不按着,会不会乱动?”
“我要是乱动了,就麻烦胡大夫按一下。”
“可我要固定你的头。”
“我的头不会乱动的。”
“我可不信!”胡大夫不相信这小胖丫头的话,若是动的话,肯定也是脑袋先动。
“那你就固定住我的脑袋,别管我的腿了。”
胡大夫一听,干脆绕到程尚湖背后,还叮嘱徒弟,“小心别被这丫头的腿踹到。”
“嗯!”徒弟应着,打开绷带,拿起镊子抽药棉。
“呲!”
程莉疼的咬牙,真疼呀,疼得她忍都不想忍,所以,她干脆张开嘴巴大哭,“呜呜……,程文宗,都怪你!都怪你!”
程文宗被小堂哥按住肩膀固定住脑袋,亲眼看着那拿着镊子的男人,从哭喊着说都怪他的小堂妹的脑袋里,拽出一条红红的长长的东西出来。
呕!他想吐,他头晕了。
扑通一声,程文安没留意,被晕倒的程文宗带摔了,还好,他摔在了程文宗身上,不疼。
胡大夫吓了一跳,怎还晕了一个呢?
哭喊的程莉噗呲笑了,晕了就好,非叫你印象深刻不可。
爬起的程文安见小妹笑了,心疼的问道:“还疼吗?”
“不疼了,就是一开始扯的时候疼,现在不疼了。”
再一次亲眼所见,程尚湖也有些反胃,但是他抱着小侄女呢,不能动,只能坚持。
程莉听着背后粗重的呼吸声,对胡大夫的徒弟喊停,“大哥哥等一下,三叔,你把我放到病床上去,胡大夫,你看看我三叔,顺便救醒地上那个没用的。”
“对对对,放病床上去。”
胡大夫同意,他没想到昨天还能坚持的程尚湖,今天也不行了。
程尚湖“……”任谁看到从脑袋里拽出一条红又长的东西出来,都能不行。
程莉被安置在病床上,徒弟也跑到窗户边猛吸几口气。
程尚湖和程文安抬起地上的程文宗,放在另一张病床上,然后他躺进了里间看诊室的看诊床上。
程文安一个人守着小妹,望着小妹脑门上的一个深洞,他心疼的握着小妹的手,“下回找到借口,我还揍文宗。”
亏他还想原谅文宗来着,就小妹遭的这罪,他一辈子都忘不了。
“嘻嘻,好呀!”程莉咧嘴笑,“不过,明天还带他来,还叫他看。”
“明天还要来呀?”
“应该是的,换敷料,应该是一天一次。”
“那不是你每天都要疼一次?”
“换不了几天的,不信你问胡大夫,或者问这个大哥哥。”
徒弟已经捧着白瓷盘过来了,听到这话,也就顺口回答了,“等三四天后,看看伤口愈合情况。”
至少还要三四天?
程文安揪着自己的衣襟,紧张的望着徒弟持镊子夹着酒精药棉擦洗伤口附近,酒精呀,得多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