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俩偷偷摸摸去了没有人的东屋,插上门后,程文安就激动的问道:“蛾子喝我的血吗?”
“它会钻你肉里喝。”
程文远立刻摆手,“不要不要,我看它最近很听话,我以为它愿意跟我玩。”
“你以为它又为什么愿意跟我?因为我有这个。”
说着话,程莉手上就出现了铜葫芦。
“咦?”程文远好奇的打量着妹妹,妹妹从哪里拿出来的葫芦。
趁着铜葫芦吸引了程文远的视线,程莉把碗药棉酒精都拿出来。
在程文远稀罕铜葫芦时,程莉已经放了血,喂好了蛾子,
“程文远,把葫芦口对着蛾子。”
“噢。”
程文远转向葫芦口,小蛾子立刻被吸了进去。
“盖上。”
“噢。”
程莉把胳膊伸到他面前,“包扎。”
他立刻摇头,“不会。”
“不会你跟进来干嘛?喊兴子去。”
“噢。”
待程文远离开东屋,程莉手碰葫芦和碗,碗和葫芦都消失不见。
程章兴进来,就只有药棉酒精和绷带,当然,还有他那把小刀。
他边给莉姑包扎边问,“胡大夫不是说可以用针筒帮你抽血吗?”
共用的消毒大玻璃针筒?
吸她脑袋上的血泡行,扎她血管?不行。
“今天,胡大夫应该休息。”
“昨天,你怎么不去?”
“不想让他看到蛾子。”
“对了,蛾子呢?”
“睡觉了。”
“噢。”
包扎好了,程章兴拿着他的小刀离开。
程莉收起了剩下的东西,转身出东屋。
她真的想有一次性针筒,不然她的手腕,就要落下割腕自杀的痕迹了。
程莉虽然不吭声,可是吃饭时,没看到小蛾子,程家人就知道了。
当然,除了程梅程兰。
朝云给小闺女夹菜盛汤,叫她多吃。
饭后,她也不着急不包饺子了,抱起小闺女就去找胡大夫。
“妈,胡大夫过年了。”
“那你为什么选过年?”
“蛾子要过年。”
“胡说八道。”
“我怕胡大夫的针筒,消毒不干净的话,别人留下的细菌就到我身体里了。”
朝云财大气粗,“买一支回来。”
程莉一拍脑门,真笨啊!她怎么就没想专针专用呢?
被一次性给套牢了吗?
吃着团年饭的胡大夫,被找到了他家的朝云给叫去了诊所。
打开诊所门,他还嘀咕,“幸亏是今天,明天,你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都不来。买什么?”
“针筒和针头,针头多来一个。”
胡大夫立刻来了精神,“金蚕呢?”
“睡觉了。”
程莉的话,让他生气了,“你个小丫头,竟然骗我,不是说了让我看看的吗?”
“它变成蛾子了,您不是想看蚕吗?”
“你抠字眼。”
程莉才不会承认呢,“我没有,是您没说清楚。”
“那好,我现在说清楚,以后,金蚕什么模样的,我都要看。”
程莉敷衍,“好吧好吧,下回记得叫你,快拿东西出来。”
胡大夫一摊手,“没有。”
“您骗人,下回我保证叫您看。”
哪个诊所不配新针筒?玻璃的经常坏。
“针筒都是开过的,针头有新的。而且,你们扎不准静脉。”
“到时候叫您去扎。”
“真话?”
“真话。”
“好,就再信你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