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知道,拉里只跟我说要躲什么人,才……别!啊!”
第二根手指报销,裴仁礼露出嫌弃的表情:
“我可看不得这个,太残忍了,还是用我的方法吧。”
他从背包里摸出一瓶半透明的粘液,交给旁边的人,示意往赫克托的身上倒。
而后者也特别实诚,二话不说拔掉瓶塞就从赫克托的衣领把粘液倒了进去。
“什么东西!你对我做了什么!”
赫克托也顾不上疼了,如同蚯引一样在椅子上扭来扭去,一股难以形容的奇痒顺着皮肤蔓延开,但由于手脚都被捆着,自然只能扭。
“一种炼金产物的中间产品而已,不过是一种有危险性的药物,如果不慎沾到皮肤上,会感觉奇痒。”
赫克托扭的越来越激烈,差点把椅子给晃倒,一张脸憋的通红。
“放心吧,没什么毒性,清水一洗就能冲掉,但前提是得让我知道我想知道的东西。”
“我都说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继续嘴硬是吧,那种粘液如果不即使清洗是会越来越痒的。”
裴仁礼显得很有耐心,反正调查结果没出来,就当打发时间了。
此时包厢门打开,一个隐星的人快步走进,把一张纸递给库尔特,库尔特随后又递给了裴仁礼。
他看了看纸上的内容,继续问道:
“你说拉里是你的朋友,你们认识多久了?”
“快二十年了。”
“你一个土生土长的幕星城本地人,拉里却是五年前才来到幕星城,怎么可能认识二十年?扯澹也请符合逻辑一点。”
“是在船上!”
忍受着奇痒,赫克托看到库尔特靠近,赶紧说:
“我十几岁的时候曾经做过船工,在好几条船上都有过工作经验,就是在那时候认识拉里的!”
他说的倒是和隐星查到的履历相似,裴仁礼故意这么问,是想确认他到底说不说实话。
“那你对拉里的工作有什么了解?”
“他不是在仓库做库管吗?”
“再详细一些,我想知道更多的信息。”
对着一侧的人使了个眼色,后者立刻拎起一桶水浇在赫克托身上,那股奇痒顿时减弱了很多。
这就是非常王道的打一棒给个甜枣方式,一味的强横效率其实并不高。
顶着一身水渍,狼狈不已的赫克托赶紧说道:
“我和拉里真的只是朋友,以前在船上做工的时候感情还不错,后来我厌倦了漂泊,拿积蓄做了点生意,发财后才盘下这家赌场。”
“我要听跟拉里有关的。”
“拉里是五年前左右来到幕星城的,我去码头看望朋友的时候碰到了他,你也知道,图拉共和国对人类以外的种族不好,所以拉里说想要在幕星城发展。”
何止是不好,在图拉共和国,任何非人类的种族社会地位几乎和奴隶差不多,即便杀了,也只需要缴纳一定数额的罚金即可,而这种罚金其实也只是事后扫地的费用……
按理说拉里是个侏儒不会给图拉共和国卖命,但越是这样就越是不会怀疑他的身份,至于卖命的理由?
那就多了。
比如家人受到胁迫,再比如给的实在是太多了。
“拉里认字,还会算术,所以他找到了一份库管的工作,平时也经常会来我这玩玩。”
“这期间他有没有与某一个或某几个人频繁会面?”
“没有!真的没有!我发誓!”
赫克托赶紧说道:
“毕竟是我的朋友,每次他来的时候我都会照顾他一下,让他多少赚一点再回去,每次是我安排肥羊给他,所以我能肯定他从没有和固定的几个人有过接触。”
这么说的话,拉里和其他在幕星城的间谍就不是靠赌场接头,当然也可能是用赌场的什么设施传递消息,只是赫克托没有注意到。
毕竟拉里来赌场的次数有点多,而他作为间谍应该也不至于单纯只是因为嗜赌。
裴仁礼想了想:
“他在你这躲着的那几天,有没有提到什么?”
“没有,他真的只是说有人要抓他,让我帮忙藏他几天。”
“看来赫克托先生的记忆力不太行,或许我有办法让你想起来。”
裴仁礼又从背包里拿出一个试管,这次里面装了乳白色的粘液。
“我原本打算做一管至尊胶,但难度有些高,成品效果差了点,不过依旧是强力胶水。”
他把胶水递给旁边的人,然后露出一个不怎么善良的笑容:
“拔掉塞子,从赫克托先生的屁股塞进去。”
至尊胶这个东西,一旦沾上,那可就真是只能小刀剌屁股才能分开。
“是!”
“等等!别!我想起来我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