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相当危险的情况,就连躲在影子里的拉芙娜都快忍不住出手了,让裴仁礼的影子看起来又细又长,只是暂时没人注意到这一点。
关键时刻,裴仁礼终于摆脱了邪眼的控制,他的身体转过半个圈,手指上其中一枚魔法戒指亮起璀璨的灵光。
“虹光喷射!”
在杀生术碰到裴仁礼的前一瞬,宏大的七彩光芒一瞬间将那个人吞没,杀生术的负能量火焰如风中残烛般摇曳了几下,转瞬间消失于无形。
虹光喷射是b级法术,传说这个法术是模彷自彩虹龙的吐息。
古老的魔法能量一瞬间摧毁了地板,让厚重的大理石纷纷被掀开搅碎化为齑粉,拥有七种不同伤害效果的虹光喷射一直蔓延到乱战的战场之中,差点把圣武士和牧师们也波及进去。
片刻之后,光芒降低,但现在还不是松一口气的时候,因为裴仁礼没有看到那人的尸体落在地上。
虹光喷射再怎么强力,也不会直接把人打的粉末都不剩下,总得有点零碎。
不出所料,有个人影在光芒降低的同时朝裴仁礼扑过来,杀生术残余的火焰在掌中汇集,如果刚刚裴仁礼放松了警惕,说不定就只能靠拉芙娜跳出来补一拳了。
裴仁礼挪了一下脚步,避开杀生术的攻击路线,并用一招高尔夫棍起法杖就砸过去。
能在虹光喷射中活下来已经相当不容易了,那个人全身上下每一块好肉,满是被魔法肆虐过的痕迹,瞪大的双眼中童孔没有焦距,应该是被虹光喷射的目盲效果命中了,最后的反击都看起来摇摇欲坠。
这种情况下,想要躲开法杖就属于不太可能的一件事。
抡圆了的迅光法杖正中这个人的胸口,尽管裴仁礼作为法师**力量不算给力,但怎么说也有正常成年男性的水平,干脆一棒子被他掀翻。
这下手感对了,甚至还有点弹性……
裴仁礼才注意到这家伙是个女人,或者说女性,被虹光喷射烧毁的衣物看起来怎么也是个大破的状态,露出同样被烧焦、冻伤和电击或的苍白皮肤。
“哦,我说怎么会用邪眼,受咒女巫是吧,你来自女巫森林?”
本就强撑着,在被裴仁礼抡了一棍子,没来得及有任何回答,直接一口气没上来双眼一白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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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这个词,很多时候所指的东西其实非常的宽泛。
不少地方把神术也算作魔法,甚至把类法术能力和灵能也都算作魔法,感觉就是把超自然力量都统称为魔法就行了。
但魔法的力量,并不是谁都有能力获得。
如果你没成为法师的脑子,且不被神祇所接受,祖宗上也没什么超自然生物但还想要使用法术的能力,那就会走向很极端的路。
比如邪术师那种靠跪舔强大外域生物获得力量的方法,亦或是更狠一些,用自残的方式。
受咒女巫就是其中一种,她们通过接受诅咒的方式支付力量的代价,从不是神祇,类似于概念和规则的存在那里获得使用魔法的能力。
这种人能使用的法表比较宽泛,能用一部分奥术,也能用一部分神术,而且还有通过研究诅咒而得到的巫术。
邪眼就是其中一种。
这帮家伙并不算弱,只能说做法极端且不如法师王道,被裴仁礼打的这么惨,主要还是等级和装备的差距太明显了。
现场应该只有受咒女巫一个施法者,随后在裴仁礼的法术输出帮助下,牧师和圣武士们很快清扫了残党,看起来还有得救的就简单处理一下带出去关起来审讯。
走私军火这么大的生意,不可能是魔德拉自己一个人单干,吃这碗饭的人都有谁,又有谁在充当保护伞,这些事情都得通过审讯才能得到线索和证据。
裴仁礼特别嘱咐了一下将受咒女巫带走的圣武士,必须得把这家伙的手指仔细捆好,最好是直接剁成人棍审讯才稳妥,反正到最后这帮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得上绞刑架,早一点晚一点也没啥区别。
受咒女巫通过不同的诅咒会得到不同的类法术能力,这点是只有她们自己才清楚的,单纯关进牢房带上枷锁对她们来说没啥大用。
如果让裴仁礼来干,他会选更省事的方法,比如全杀了然后拖出这帮人的灵魂挨个拷打,这可比**上的折磨爽多了。
只是圣武士们毕竟还是要人证物证俱全,何况这个方法也不太善良,裴仁礼也就没说。
指挥手下打扫战场,瓦瑞拉擦了擦熟铜棍上的血迹问道:
“尹芙感觉好点了吗?”
裴仁礼回头看了一眼正如盲人摸象般在房间里摸索的尹芙:
“应该没有问题了,她最近只是来了大姨妈有点不舒服。”
“…”
瓦瑞拉很无语的嘱咐道:
“你还是快改改你这张破嘴吧。”
“?”
裴仁礼满脸无辜,好像是没明白瓦瑞拉的意思。
“算了,这不重要。”
她指了指房间正中,那个巨大的石头拱门。
“这玩意儿你看出什么了吗?”
“肯定是传送门无疑,只是……”
裴仁礼暂时还没看出来,这玩意儿到底通往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