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不知道你小时候因为摔到吃进过一嘴的沙土没有;总之味道虽然不一样,但是口感却是一样的——一样糙的硌牙,难以下咽!”
说完,弹飞了烟头,长长吐了一口气“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想问,这东西这么难吃,还不如吃土豆,为什么不干脆拿去当饲料,这样反而更好?”
杨铸点了点头,这边的土豆是绝对不缺的,口感还更好,因此他有些难以理解。
张孟平面容有些无奈“这东西没人喜欢吃,但这边的人即便是孩子不喜欢,一个月也会逼着孩子吃几次!”
“至于原因嘛,很简单……这玩意算是粗粮,虽然难吃,但富含维生素,一个月吃上几次,可以有效避免生病。”
“在饮食单调的地方,这玩意就权当药了!”
“毕竟你也知道,随着医疗商业化进程的推进,现在咱们国内农村的医疗体系基本名存实亡,看病对于这边的人来说,无异于倾家荡产!”
“嘿嘿,知道为什么你刚来的时候,在车上一说吕经理她们请客,我第一时间就想到跑这么大老远去李老扎家里吃饭么?”
杨铸撇撇嘴“因为巧巧长的蛮可爱,而且对你很有好感?”
张孟平老脸一红“别胡说,人家才19岁呢!”
杨铸一脸调侃地看着他“别以为我不知道,滇南这边的许多山区,女孩子十三四岁结婚都很正常。而且……19岁怎么了,谈恋爱而已,又不是马上结婚!”
提到这种话题,张孟平浑身不自在起来,刚才的愤青情绪顿时烟消云散,扭捏了好一会才说道“其实之所以让你们到李老扎家里当冤大头,主要是因为他身体不太对头,为了治病已经快要倾家荡产了,我这才想着能帮衬一点是一点。”
杨铸恍然,怪不得李老扎明明只有四十岁出头,却一脸的枯槁,这几天一直都是李巧巧当导游,他还以为是李老扎因为“宰”了他们一顿,不好意思见他们,闹了半天是身体不对付啊。
想到上一辈子自家兄弟和李巧巧那说不清道不明的花边新闻,杨铸脸色有些严肃“李老扎是什么病?”
张孟平叹了口气“肝硬化!”
杨铸皱了皱眉,滇南这边的少数民族喜欢喝酒,因此李老扎得肝硬化并不算多稀奇;只不过这病继续恶化下去会要人命不说,治疗起来既费钱又折腾人;算得上是极为遭罪的一种病了。
当下追问道“中期还是后期?”
张孟平想了想“应该是中期吧,毕竟三个月前才检查出来的;他最近又很克制,没怎么喝酒,想必不至于恶化的那么快。”
杨铸舒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后期就好,自家兄弟才被心仪的班花同学无情拒绝,他可不想唯一有希望与萝卜凑成一对的李巧巧因为父亲的原因早早地嫁做他人妇。
想了想,杨铸大包大揽“要不这样,我一会找林总监借点钱,你拿给李老扎去看病;在三家医院里,肝硬化中期只要坚持治疗的话,控制下来应该不是什么难事,运气好的话,完全治好也不是没有希望。”
张孟平闻言,有些惊讶地看着明显打算全包费用的杨铸,要知道,以现在的物价来算,肝硬化的治疗一个月怎么也得一两千块钱,要想完全控制住或者治好的话,最起码也要一年左右的时间……算下来就是两万出头?
对于个人来说,这在当下委实算得上一笔巨款了!
不过萝卜同学向来不怎么计较钱财,对方又是自家兄弟,因此也没觉得杨铸帮他借这两万多块钱有什么不对,只不过这货脑路很有些清奇,在短暂的惊讶后,看向杨铸的眼神却有些古怪“我就说嘛,你肯定是跟谁有一腿,这么说来……林总监就是我弟妹了!?”
杨铸翻了个白眼,然后恶狠狠地夹住了他脖子“滚!劳资比你大,且不说我跟林可染根本没有什么,就算是有点啥,你也得管人家叫嫂子!”
张孟平顿时不乐意了,反手有样学样地用胳膊夹住了杨铸的脖子“来来来!拿出你的身份证来,我就不相信了,劳资一月份的,你丫的敢不叫我一声哥!?”
…………
两个人小p孩似地扭在一起半天后,终于亮出了自己的身份证,然后杨铸如丧考妣地垂下了脑袋,乖乖地叫了声“萝卜哥!”
张孟平一脸得意,然后大喇喇地拍了拍杨铸的肩膀“我咋说来的,跟我比年龄,这不自取其辱么!?”
杨铸一脸憋屈“谁知道你丫的竟然是1月1日的生日啊,这也太丧尽天良了!”
张孟平奸笑几声,摸了摸自己下巴“看来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叫林总监一声【弟妹】了!”
杨铸翻了个白眼,正想告诉他,你的弟妹已经另有其人了;
一个冷若冰霜的声音却传了过来“张科员,你是打算叫谁弟妹呢!?”
杨铸一扭头,却是林可染站在李巧巧身后,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俩。
看着李巧巧满是八卦的眼神和林大小姐隐隐带有杀气的眼神,
杨铸一抚额……
这下惹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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