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维烈要想掌握三军,还需掌握陈伯图所部。
陈伯图这个人,杨广身边的老人了,甚至还跟着杨广伐过南陈。当年在仁寿宫变的时候,也是坚定地站在杨广这一边,然后被委以重任。
不过黄明远对陈伯图这个人评价并不高,认为陈伯图“过于油滑”。
陈伯图出身贫贱,骨子里便有攀附的心思。为人行事,意求妥善、全面,反而显得谄媚。
他虽是天子心腹,但大业之后,一股脑地扎到宇文述的怀抱。平日里对待宇文述,跟亲孙子一般孝顺,就差为宇文述亲口尝粪了。
也是因为陈伯图不在江都,否则宇文化及兄弟早就拉上他了。
不过他和左天成二人,性格都不是强势之人,因此配合地倒还稳妥。
这日傍晚,左天成便以有急事邀陈伯图一晤。陈伯图跟左天成关系多年,倒也没有防备,直接便来到左天成的营中。
当初为了钳制杜伏威,二人乃商议分兵立营,挡住杜伏威前进的两条要道。此时二人大营相隔十多里,互成犄角之势。
陈伯图到了左天成大营,被引着进入左天成的中军大帐。
不过进到帐中,陈伯图便吃了一惊,因为帐中上首正坐着山阳侯黄维烈。
不过陈伯图马上反应过来,给黄维烈行了一礼。
“侯爷是来支援我等的?”
陈伯图虽和黄维烈同为折冲郎将,但爵位、品秩皆不如对方,更兼没有一个好爹,因此往日对待黄维烈很是恭谨,甚至以上官待之。
黄维烈在上面皮笑肉不笑道“我可不是来支援陈将军的,而是向陈将军求救的。”
陈伯图更是一愣,心中不住地翻滚。
今日怕是宴无好宴。
不过陈伯图面上不显,反而笑道“山阳侯打趣我了,面对杜伏威此贼,我是疲于应付。今山阳侯来了,我也要有主心骨了。”
黄维烈却是仍没什么表情。
“陈将军,我可不是跟你开玩笑。”
陈伯图心中更是震的厉害,他有些不明白,黄维烈这是要做什么。
黄维烈看着陈伯图道“听说陈将军和许公宇文化及兄弟二人关系不错,不知这两日宇文化及兄弟给没给陈将军来信。”
陈伯图不知道黄维烈为何这么问,只得捡着话说道“我跟人家算什么关系,不过是认识罢了。往年许恭公(宇文述)活着的时候,出入过许公府几次,许恭公过世后,来往便少了。”
陈伯图说得倒是实话,宇文述活着的时候巴结对方,因为有利可图。宇文述死了,他还巴结宇文化及吗?尤其是天子不大待见宇文兄弟。
“我是说宇文化及兄弟有没有给将军来信?”
“没有!”
陈伯图斩钉截铁地说道。
说到这,陈伯图试探着问道“侯爷,这是有什么事吗?我在前线,也不知道江都的事情,若是有什么慢待的,万望侯爷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