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孝兴本来是有些惭愧的,但此时也早就去了那丝愧意。
“公主的确对我不错,可是我李孝兴出身出身陇西李氏始祖房,乃是西凉武昭王八世孙,出身显赫,才能亦不弱于人,就是没有公主,难道会不名显?可杨广这个昏君,却把我派到草原,这一来就是十五年,而且以后还望不到头,公主,你说我该不该反?”
说到这,李孝兴的脸色都狠厉了几分。
李孝兴的身份,的确不一般。他爷爷是杨坚的妹夫左卫大将军绛郡公李礼成,正儿八经的西凉武昭王李暠的后人,陇西李氏的嫡系子孙,可不是李渊那种经不起推敲的自称。
以他这个身份,就是当皇帝众人都不会吃惊。
其实按杨坚最初的计划,这群人都是去镀金的,谁料到后来事情发展的令人始料不及,先是北伐,接着杨坚去世,杨广登基后又各种大兴土木,四处征伐,早把他们给忘了。
所以李孝兴在草原待了十五年,有心造反,也是可以理解的。
义成公主此时脸色也有些难看,强自说道“真是强自狡辩,若都像你那样,官职、属地差的,皆想着造反,那天下不就乱了。你在草原十五年,难道本公主不在草原十五年,可我又向谁抱怨过?”
李孝兴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有些恼羞成怒。
“公主,事已至此,再说这么多有什么用?”
“我还是不明白,你就是要造反,怎么会和阿史那俟利弗、阿史那咄苾二贼搅和到一起,须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时阿史那俟利弗立刻说道“可贺敦,这么浅薄的挑拨离间,可是有些让人耻笑了。”
这时李孝兴似乎也有些想向义成公主炫耀,便言道“公主,不只是我和两位可汗联合在一起,朔方的梁师都,金城的薛举,河西的李轨,还有河东的李渊,还有大隋的很多很多人,都和两位可汗联合在一起。想来整个大隋此时已经疲于应付四面的动乱,你的依靠,全都不复存在了。”
义成公主听得此事,也是一惊,却不敢表露。
义成公主知道大隋内部出了问题,乱匪不少,可是却没有想到会如此严重。李渊、李轨、梁师都、薛举······整个北地,除了黄明远控制的幽州和丰州,已经全都乱了?
义成公主真的有些慌了,这样的局面,黄明远真能来救他们母子吗?
义成公主不说话,阿史那俟利弗却是言道“可贺敦要知道,都已经知道了,现在,我们也要请可贺敦帮我们做一件事。”
义成公主看向阿史那俟利弗道“帮你们做什么?”
“以您的名义,去招抚那些属于你的部落,尤其是南边你那两个万骑。”
义成公主麾下五个万骑,两个被她安排去鹿浑海以北伏击阿史那俟利弗的部队去了,两个被她留在了老巢比干城和浑义河畔,此时身边,就只有李孝兴这一个万骑。
这也是为什么李孝兴一反,整个牙帐立刻倾覆。
“我若是不呢?”
阿史那俟利弗看向义成公主和阿史那维翰道“可贺敦应该知道后果。”
“好!”
“还有,烦请可贺敦向定北城写一封求援信,就说我发动叛乱,牙帐危急,请求隋军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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