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参见大人!”林沢冬拧着东西走进书房,不等宋青河开口,他便先单膝跪下抱拳参见。
宋青河头也没抬,继续伏案书写,不过开口道:“自己找个地方坐下,有什么事情就说。”
林沢冬是宋青河上任时一同带过来的心腹,这样他才会放心将游探旗这种在他的计划里最重要的位置交出去。同时跟着他上任的还有辎重营的把总和督战营的把总。
游探旗最近几日已经完成了初期的整训,开始走出要塞进行前探了,并且第一轮的实地汇报也已经到了宋青河的手里。所以宋青河并不认为林沢冬此来能有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就当是来要人的。之前为这事儿林沢冬就已经来过几趟了。
“大人,属下有一罪兵,今日跟着前探归来说可奉上一物以补岗哨地势位置的缺陷,让原本受制地形的位置也能全天候的起到岗哨和示警的作用。而属下实验之后发现有此物在,一下就将要塞西面诸多事实而非的岗哨地点全部盘活了!”
林沢冬跟了宋青河多年,从宋青河在禁军里上挂偏将军时就跟着了,深知宋青河的脾气和习惯,一边说,一边就将东西拿了出来放在面前。
而宋青河此时也终于抬起了头,皱着眉等着看林沢冬的后话。
“大人,此物叫孔明灯,一种可以不借外力便可升空百余丈的奇物。而且制作简单,用料普通,属下也才看了一遍便可自行制作并成功。”林沢冬一边说,一边将做的那个小一号的孔明灯点燃,让其在室内徐徐飘起来。同时手上利用余下的材料又开始现做一个作为展示。
都是懂行的,并且宋青河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在琢磨着要塞西面前探岗哨布置相关的事情,如今一看孔明灯的效果立马坐不住了,从椅子上一弹而起,身形轻一跃就将已经顶在屋顶上的那只孔明灯拿了下来,灭掉热源之后拿在手里反复端详,同时也关注正在现做一只新灯的林沢冬的动作。
等林沢冬新作的那一只孔明灯也徐徐飘起来之后,宋青河才道:“此物为何能飞?”
林沢冬摇头说:“属下也不知道其中的道理,不过应该是天地奥妙,不是修行手段。而且献出此物的那名罪兵也不明白这里面的缘由,只是将儿时偶见的东西拿出来以解决岗哨的难题。”
宋青河沉默了一会儿,等亲手研究了一阵才点头说:“的确,此乃天地奥妙而非修行手段。这可归于杂学一类。你麾下那名罪兵恐怕不简单。”
“杂学?大人,您是说那种鲜有人知的研究天地至理的学问?”林沢冬也是念过书的,对于学问人虽然不曾多在意,但也接触过不少,听说过关于学问人的不少传说故事,其中就包括宋青河所说的“杂学”。
所谓的杂学,其实应该算作一个学问的流派。
“没错。”
“不会吧?大人,那罪兵的生平简单,看不出跟传说中的杂学相关,或许是巧合?而且那人看上去疯疯癫癫的”
“呵呵,杂学走的路本就不同,他看上去疯疯癫癫的那就更可能是会杂学一脉的。你可把人盯紧了。”宋青河是亲眼见过那些会杂学的人的,每一个看上去都似乎带些疯癫的模样,对林沢冬所说的那个罪兵也就又多了几分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