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萧前辈关心,李赫也就跟着军帅混混日子罢了。倒是听说前辈最近又有精进,想来离突破也不远了吧?”
“早得很呢!真能突破也不知道要多少年后了。对了,这位就是军帅来信所说的张先生吧?”萧恕跟李赫寒暄了两句之后顺势就朝着边上的张砚拱手,一点没有要冷落张砚的意思。一看就知道必然是一个交际的好手。
李赫闻言介绍说:“是的萧前辈,这位就是张砚,张先生。是军帅也赞不绝口的学问大家!”
“嗯!石军帅在信中说得很清楚了。先生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成就当真让萧恕汗颜啊!先生,萧恕这边有礼了!”萧恕说着还真就对着张砚再行一礼,礼数用的很正式,乃是同辈初见的大礼。
“院判不必如此,张砚后进之辈,被石军帅抬举才有几分薄名,可在院判面前实在羞于提起。院判这番可是折煞张砚了!”
张砚也连忙回礼。他有些懵。因为眼前的这位萧院判似乎有些过于正式和客气了,让他有些不太习惯。
只有边上的李赫笑着没有说话,心里却明白萧恕这一番慎重其事的所谓什么。
杂学一脉的学问大家啊!而且已经拿了好几样有用的东西出来了,并且在军中正被逐渐效仿推广。这种人,放眼整个南渊国各地的讲武院都是没有的。而今因为石轩的关系,廊源城讲武院能开此先河,作为院判以及实际的接触人,萧恕自然要把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位。初见自然能多客气就多客气,礼多人不怪嘛。以后摸清楚了张砚的脾气那就自然知道怎么相处了。
“最近院长正巧在闭关静修,所以暂时张先生还见不到。不过日常事务皆由我负责,并不影响张先生的入职。我先带先生去办理手续,之后再带先生去住处看看,若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也请先生直言,我们廊源城讲武院一定会让先生舒舒服服的在此做学问不会被杂事搅扰到。”
这么一说,明显就是萧恕在暗示什么了。也是在让张砚放心的意思。
张砚自然是从善如流。跟着去办好了手续,领到了四套跟萧恕身上黑袍款式差不多,只有一些细微区别的袍服。这就是他在讲武院里的行头的,算作“工作服”。除此之外还领了不少东西,比如腰牌、制式私章、独院钥匙等等。以及一份教案报备的空白铜条。
前面那些东西都好说,后面那份空白铜条可是有讲究的。
“张先生可以先回去想一想,把准备在院中讲授的东西拟一个大概出来。再把这些东西的实际和理论上的用处说清,最后还有考核的办法也写上。到时候等院长出关会对此进行斟酌,若是可行,那张先生就可以在院中开课了。”
“若是过不了又会如何?”张砚好奇问道。
“过不了?呵呵,张先生乃是杂学大家,随便教些什么也是可以过关的。不过真要过不了院长那一关的话,那也可以不开课,毕竟张先生任的是客教。本就不算在主学科当中。但那样一来就需要先生与讲武院分享一些您的学识或者研究所得。”
“明白了。”张砚心里这就有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