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凫易主的第三日,看似也没什么不同,左丘澜只身一人到了北凫,他故意在途径之处,把二十三城都看了一遍,唯一改变的,可能就是这里的人,都没有那么胆怯了。
他走到一家酒楼,看着颇为气派些,主要还是这家的酒香,隔着老远就闻到了,他抬头看了一眼牌匾,
“金壶楼!酒醉人,人醉酒。”
门口的小伙计一见,赶紧出来,笑脸相迎道:“这位公子,您里边请,您是要个雅间还是…”
“就在这吧,我歇歇脚就走,”左丘澜走了半天,脚也酸的很,他看了看酒牌子,点了一个,“一壶三花酿,再随便来盘小菜就行了。”
“好嘞,您稍等。”小伙计就去准备。
左丘澜坐在窗边向外扫了一眼,北凫看着什么事都没有一样,喃喃自语:“北凫易主,都和没事人似的…”
北凫比他想象的还要平和许多,这时小伙计拿酒过来,脚下一滑,踉跄了一下,左丘澜赶紧欲要抚上一把,“小心!”
与此同时,与左丘澜一同起身的,还有一直坐在他邻桌的一个白衫女子,他没多注意,只见小伙计把酒壶摔个粉碎,人倒是站稳了。
小伙计仓皇无措,“客官对不住,我马上收拾,给您拿壶新的酒来!”
“没事,”左丘澜笑道,“这壶酒也算我的吧。”
小伙计蹲下捡地上的碎片,注意到白衣女子也下手帮着收拾,小伙计连忙道:“姑娘,您对小店有恩,而且…您现在这身份,我也受不起,别伤了您,这点小事我自己就成了。”
白衣女子淡然,“无事。”
左丘澜瞄了一眼,吸引他的是白衣女子桌上放着的长剑,仙气弥漫,一看就知道此剑不俗,恰好有人路过撞了桌角一下,长剑在桌上掉落,正中白衣女子砸去。
“小心!”左丘澜赶紧接住了长剑,没落在白衣女子头上。
然而白衣女子格外警惕,“别碰它!”
左丘澜一怔,谁知白衣女子起身在地上挫了一下,手上被酒壶碎片划了一下,她并没在意自己的伤口,只拿过长剑,才放心下来。
“姑娘,你的剑掉了…”左丘澜错愕道。
白衣女子冰肌玉骨,寒雪秋风之感,芳泽无加,她爱惜的看着长剑,头也没抬,接过长剑,她刻意向左丘澜的手看了一眼,有一道长剑划下的血痕,“多谢,你的手没事吗?”
她的剑比较认主,生人若是碰了,反而伤及他人。
左丘澜愣了愣,这个女子有点奇怪,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摇了摇头,他的小伤比起来她的手更严重些,“那你的手…要不要去看看?”
“不用了,”她在桌上放了银两,“小伙计,这是赔你昨日桌椅损失的钱。”
小伙计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姑娘,真的不用了,小的这点钱还是有的,已经受了姑娘恩惠,不敢再收第二次了。”
“拿着吧。”她头也不回的离开。
小伙计只能看着她离开,拿着银两就像烫手山芋一样,“这姑娘真是一个好人,人美心善。”
左丘澜没留意她模样,只对那一身丧服似的白衣记得清楚,要说穿白衣的人也不少,但她穿的白衣,不论是做工,布料上看,都是丧服的模子,他转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