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信誓旦旦的发誓,一定得把鸳鸯蛊解开,不然传了出去,晋州府的面子就丢到天界各处了,还会连累他大哥。
中谁不好,非中了弓葵身上。
白黎怒不可遏,“二少爷!你左丘家养蛊却不知鸳鸯蛊无解吗?!”
左丘澜和弓葵都是微怔,左丘澜惊诧道:“无解?…”
他家虽然有养蛊,但是他对养蛊丝毫不敢兴趣,况且他大哥也不让他碰那些东西,他还是第一次听说鸳鸯蛊这个蛊虫。
但是一句无解…他就知道,这个不是惹了麻烦那么简单了,而是闯了祸!
弓葵则淡定许多,“白黎,鸳鸯蛊是什么蛊虫?”
“合则生,分则死的蛊虫,痛并痛,生死相依的玩意,左丘家这次害人害己,二少爷自己都以身犯险了,”白黎讽刺意味十足,“想解蛊,除非人死了,蛊虫就出来了。”
但是比起人死了,还不如蛊虫死了,起码蛊虫死在体内,和人同归于尽,人要是死在蛊虫前边,蛊虫还能活。
可就是离不开死字,可真是无解。
左丘澜也不知道鸳鸯蛊竟然有这么大的作用,可这种蛊虫,他明白了,正如其名,鸳鸯,成双入对,一荣俱荣,一毁俱毁。
“方才我和二少爷手上都受了伤,大概是血液相融,让蛊虫钻了空子,”弓葵话落,脸上的表情也恢复平静,
“那二少爷请回吧,名册三个月后会送往晋州府。”
左丘澜还沉浸在鸳鸯蛊的麻烦中,可弓葵已经不再是想追究的样子了,“好,那劳烦弓姑娘了,至于鸳鸯蛊…”
“二少爷不必在意,”弓葵黯然失色的眼眸,毫无生气,“那就请少爷不要太早死去,因为我还有未完成之事。”
话落弓葵就离开了,白黎一脸鄙夷的瞥了左丘澜一眼,“送客!”
兵将把他送了出去,他回头看着北凫楼,心里百般错杂,弓葵的意思像是话里有话。
然而既然不让他先死,她同样也不能先死,不然二人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一毁俱毁了。
可弓葵刚才那句话的意思,却让他不安,她的眼神,像极了失去生机的人,谈及生死时,她都能那般风轻云淡。
他唯有长叹,“好像谁死也不行……”
他离开北凫之地,除了鸳鸯蛊是个意外,名册的事也是顺利,不过他忘了很重要的事,就是忘记了问她,她到底是什么人?何处而来?
但愿名册中,也会有她自己的情报。
北凫二十三城,自此焕然一新,弓葵对二十三城的要求只有一个,就是太平盛世,平和处世。
她把北凫二十三城彻头彻尾的改了一遍,规矩重立,恍惚之间,北凫翻了新,很快鹰禾这个名字,就很快被弓葵所替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