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明把气撒在了弓葵身上,又不想弓葵轻易逃脱,不论孩子是不是弓葵偷的,她说的是真还是假,这就要有带查证了,只是此时,左丘明也知道,这是一个扣住弓葵最好的办法。
“不过,既然来了,就把北凫的账一同算了吧,”左丘明换了语气,“鹰禾在时,掌管北凫,做下的事,却不能因为他死了就算了。”
左丘澜一听微怔,没想到大哥会来了这么一场,但听来端倪颇多,鹰禾和弓葵没关系,非要扯上的话,也就只有北凫,莫非是要弓葵为北凫承担后果?
弓葵安之若素,颇为淡定,左丘明的意图她明白,无非就是被他揪住了尾巴而已,晋洲府因为鹰禾瞧不上北凫也不是一天两天,只是左丘明丢了孩子,左丘明心里嫉恨,还是把火放在了她身上。
她抬眸,“那依左丘家主看,对北凫我该如何?”
左丘明精打细算,早有了几分底,“把鹰禾的所做后果,一并承担,克扣了北凫二十三城的钱财,物什一并还回,二十三城的地界也是鹰禾自己强行拉了过去,二十三城的百姓只是迫于鹰禾威胁才无奈,这些件件都是不争的事实!”
“返还百姓所有钱财物什,这个要悉数清点,我需要时间,”弓葵无畏说道,“还有百姓是否愿意归属北凫,按照左丘家主的意思,是要北凫割地了?”
二十三城是鹰禾强行霸占的,城民自然是不愿意的,要想让二十三城的城民都心甘情愿的归属北凫,就要另辟蹊径,不然,左丘明话外的意思,就是要二十三城还回去。
左丘明拒不承认真实意图,“割地并非我意,遵从民意罢了,倘若北凫还是用鹰禾那强权的那一套,只是自取灭亡。”
“左丘家主所说,我自当是一个教训,如果左丘家主想看到一个更好的北凫,那么我便给你看。”她夸下海口,心里也没有底气,就当是逞了一时最快,不然左丘明下一句就肯定要她把北凫交出来。
让她失去北凫,才是左丘明的真正用意。
左丘明睥睨道:“话不要说太早,是你甘愿接下鹰禾烂摊子,就也应该承担他造成的后果,这对北凫才公平。”
弓葵沉思良久,后道:“左丘家主本来就没有给我拒绝的后路,倘若我若是不答应,你随时都可以扣留我,不是吗?”
左丘明的眼神已经承认了这一切,他贵为晋洲府家主,必要时也要有些手段,这种伎俩,绝对是他能做的出来的。
弓葵干脆便认了,她进了晋洲府进去没有后路了,“我需要时间。”
“为期三个月!”左丘明一语成谶,“三个月后晋洲府会派人前去,对北凫二十三城清查,如果你没有做到,由晋洲府例行规矩!”
“好。”她应下,转而言之,“既然如此,我可否离开了?”
左丘明起身,走近弓葵,事未成先得逞的异样眼神暴露无遗,“三个月后,这笔账,我会一起和你算!”
“告辞!”弓葵无动于衷,退后一步,转向左丘澜,“二少爷,告辞。”
“告辞。”左丘澜应了一声,看了看左丘明的脸色,他又觉得有些不妥,他追上去,“我去送送她。”
左丘澜跟上弓葵,待走的远了些,才开口道:“今日这事有些出乎意料,我大哥因为孩子的事有些极端,至于你们的约定…”
“约定就是一个让我交出北凫的借口。”她一语道破,左丘明料定她完不成,说成是迁怒也不为过,“二少爷,您找到解鸳鸯蛊的方法了吗?”
“还没有,”他正为此发愁,他大哥那他还不知道怎么开口,“恐怕还要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