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们二人出去,只带了十个人随同,他们所乘快马,再看晋洲府的人马,在烈日下僵了一个时辰,明显追不上他们的脚程。
白黎不以为然,甩开他们绰绰有余,“走!”
此去晋洲府,不知道会是一个什么场面,但每次一个小矛盾,都是北凫和晋洲府的较量,输赢未定,北凫的处境也随之复杂。
半晌已过两个时辰,他们到了晋洲,就被左丘明准备好的人带去晋洲府,半路上白黎揣测着,“左丘明会不会直接把你抓起来,屈打成招。”
“屈打成招不大可能,要是把我抓起来,我总不能坐以待毙,”弓葵兴致盎然,转向白黎打趣道,“到时我们两个掀了他的屋顶,然后躲回北凫怎么样!”
惹的白黎发笑,“真要掀了左丘明的房顶,天帝得亲自现身和你说道说道。”
“天帝哪会那么闲,”弓葵说道,“我要是天帝,就让晋洲府博上一搏,不亏。”
白黎听的入迷道:“这故事不赖,哪日写成唱本,请人唱一唱,兴许就传进天帝耳朵里了,你看天帝会不会拿你开刀。”
“在太岁头上动土,实打实的我怎么敢,今日回去我就让人写成本子,让说书先生说说,只能动动嘴皮子了。”弓葵琢磨着,“看看能不能气气左丘家主。”
白黎开始极为期待了,感慨道,“你真是不该阴的时候阴毒。”
二人正说着,进了晋洲府的大堂,左丘明阴沉个脸,视如针芒,连声客气话也是没有,真把他们当成了犯人,“我们的人呢?”
弓葵抬眸,淡然说道:“想必是去北凫的路上太招摇了,疲惫不堪,追不上我们的脚程。”
左丘明固然明白弓葵话外的挖苦之意,再不济也不能承认,充耳不闻,冷视道:“凤凉城,莲花苑外的铁匠铺有人故意纵火,你和那个铁匠铺什么关系?”
“那先说好,”弓葵正视,“我说的话,左丘家主可愿意相信,如果从我一进门就认定我是纵火犯的话,那我也不必多费口舌了。”
左丘明摆出冷若冰霜的脸,“晋洲府秉公办理!”
“好,”弓葵缓缓道,“我追查一种银钉的来历,那家铁匠铺的钱铁匠制过类似这种银钉,恰好凤仙君生辰那日我去了铁匠铺,但钱铁匠跑了,我便离开了。”
左丘明将信将疑,“就这些?”
弓葵点头,“就这些。”
左丘明反问道,“你追查的银钉是什么?”
“一种杀了我至亲的凶器,我追查银钉,也是为了追查凶手,”弓葵抬眸,“我能说的就只有这些,真相如何,左丘家主一查便知。”
左丘明沉默半刻,犀利的眼眸满是怀疑,“你昨日在哪里,可有人证?”
弓葵想到的是昨日和左丘澜一同去了婚宴,她难道要真的把左丘澜说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