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杀…圆圆记得她自己是自杀,然后跌落悬崖下的急流。
弓葵诧异为何会说法不一,虞月两年前的“死”,到底是什么样的?
沈扶昭不明所以,“你怎么知道是自杀的,托梦告诉你的呀?”
“虞月还活着。”弓葵轻声,“现在就在北凫。”
左丘澜又补了一句,“她失忆了,给公子萤当了两年的妾室,公子萤出事,她现在被汝沽城的人追杀。”
沈扶昭先是一脸惊讶,转而哈哈笑道:“真神了啊!这是什么孽缘啊,虞月给公子萤做妾室,哈哈…”
大概只有沈扶昭在意的地方和他们不一样,弓葵还在沉思,“汝沽城对外说虞月被处死,可她说自己是自杀的,公子萤也是在河流附近捡到她的,话有出入。”
“管她呢,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人,”沈扶昭是事不关己,一心就惦记着娆娆,“我不陪你俩了,想想明天带娆娆去哪玩去。”
说罢,沈扶昭起身洒脱离开。
左丘澜对弓葵的心思看透个大半,“你还觉得虞月是无辜的吗?”
“我不知道,”她低下头,“你觉得是吗?”
“在我眼里,没有绝对的好人,只是坏的程度不同。”左丘澜轻言劝告,“虞月这件事,可能还有隐情,不过,不该是你管的事。”
“我知道了。”弓葵心里明白,如何抉择她只能顺其自然了,她看看天色,起身道,“天快亮了,我得走了。”
“那我送你。”左丘澜把她送出晋州府,临别前说道,“万事小心。”
“嗯。”她返回北凫,可心里变得更加复杂。
她想了一路,虞月就是圆圆,可她的死因到底是什么,自杀?城主所杀?
倘若是自杀,为何要自杀,还要在那么远的地方,况且尸体也没有,城主就对外默许是处死。
因为公子萤的确是在河流上捡到了虞月,那汝沽城现在流传的说法就是错的,城主未找到尸体,如何确定是已死。
在虞月的死因上,她怎么想都想不通。
天色蒙蒙刚亮,弓葵一夜未睡,有些疲倦,她也不想回去,会看到白黎,她怎么和白黎说,白黎也听不进去的。
她去金壶楼敲门,里面传来人声:“这么早还没开张呢。”
“是我,弓葵。”
话落,金壶楼开了门,一身跑堂衣裳的瑛川看到弓葵,淡然道:“进来吧。”
“吃碗面?”瑛川问道。
弓葵摇头,她无心食饭,“白黎回去了吗?”
“她在城中搜查了一夜,半个时辰前回去的。”瑛川自然看得出来她们之间的事,“两个女人,因为另一个女人而生气,你们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我看来,只是一个小事而已,白黎是固执一点,但也不是不明白道理,不妨说开。”
“道理我都懂,可话到嘴边就说不出来了,”她对白黎心怀愧疚,一直都是她惹麻烦,白黎殿后,她已经没有脸面再和白黎说这事了。
弓葵抬头打量着瑛川,“你比我还了解白黎,也终于露出真面目了。”
昨夜瑛川突然出现救人,也顾不得遮掩,但弓葵从瑛川给她解毒那次时,就发现了他的底细,万怒候门徒,原来也有善类。
瑛川笑笑,“身不由己。”
“你当初为什么会选择来北凫,还被鹰禾欺负。”她犹记得她来北凫的第一天,打抱不平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小伙计出了恶气,然后失手杀了鹰禾。
殊不知,这个小伙计厉害的很。
瑛川回忆道,“因为无处可逃,北凫最乱,鹰禾且霸道,不允许北凫的地界上有人敢和他一样作乱,被欺负总比被那些门徒抓去的好。”
“那你真够隐忍的,”弓葵意味深长的一笑,“不过白黎对你还真是宽容,你有什么秘诀,教教我?我也去哄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