坎水观,据说是北即国的第一个道观,在上百年前,有一个道长得道成仙,入了天界,其道大光普佑北即国风调雨顺,坎水观自有合道同尘的美名。
得道成仙者,皆要渡一百三十道生死劫,故常人且要飞升得道,都必定是天定之人,自有天界千年以来,能修得成仙者,少之又少,屈指可数。
然而,坎水观不到三十年,出了一个例外。
那位得道成仙的道长,一举轰动了北即国。
左丘澜和弓葵想的一样,邬长是不愿意让钰白公主出来,可是还有一点,“国君竟然对邬长言听计从。”
弓葵思忖片刻,“从公子萤那件事上就看的出来,国君虽有大权在握,但国运气势已弱,这个国师会不会在操控国君?”
“倒也没听说国师干涉朝政,”左丘澜摩挲着下巴思索着,“钰白公主这件事得多留意留意了,寒蝉禁地那边我派人去盯一下。”
弓葵点头,“只好这样了。”
左丘澜去部署,弓葵趁机走到王后的宫殿,王后成了人蟒后,这个宫殿就阴沉沉的。
她走近殿门,已经被上了锁,隔着一扇门,里面寂静无声,人蟒消失了,王后也没了,而国君却只字未提,他对亡妻没有丝毫的悲伤流露。
她余光一瞥,一个黑袍的影子一闪而过!
她迅速看过去,刚才分明在那个拐角,她没有看错,就是国师,国师在跟踪她,他到底是在不放心什么…
“邬长…坎水观…”
弓葵觉得这个北即国王宫里,不仅仅藏着万怒候残魄,还有诡异的人,钰白公主,国师邬长,甚至不露于色的国君,仿佛都各怀鬼胎。
这时白黎走过来,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看什么呢,我找你半天了,钰白公主呢?”
“被国师阻挠了,国君言听计从,”弓葵轻道,“坎水观,你听说过吗,国师就是在那出来的。”
“知道,坎水观一百多年升了一个道士,一举成名,坎水观就人尽皆知了,”白黎满脸都写满了不屑,“都是蠢!”
“蠢?为什么?”弓葵问道。
白黎反问,“你知道一千多年前的仙人吗?”
弓葵犹豫片刻,“知道一个…夏纶隐。”
“夏纶隐,天界都叫他千夏仙君,那时天帝还没有开辟天界,仙神分散大地,随便一个拿出来,都是地动山摇的人物。”白黎感慨万千,
“因为那时的仙君,都是一手打出来的,修炼又算什么,只可惜万怒候也在其中,千年前的战役众仙陨落,能活到现在的,也几乎不露面了。”
弓葵深得体会,“所以现在能够飞升天界的人越来越少了。”
“现在即使能飞升上去的人,也没什么用,多的就是掌心红和仙位,和千年前的仙君们比起来,这些都只是喽啰,随便一根手指头就能被打的哭爹喊娘了。”
弓葵道,“可是还有一百三十道生死劫。”
白黎扫了一眼弓葵的身板,“你觉得你能渡几次生死劫?”
“我不想飞升,这样挺好。”弓葵摇头。
白黎轻笑,“你知道千夏仙君他渡了多少次生死劫吗?”
“不知道。”爹爹从来没和她说过,“他渡了多少?”
“三千!整整三千生死劫,五百雷劫下他毫不畏惧,”白黎眼中充满了崇拜,那段回忆带着光,“他是唯一一个和天帝平肩之人,那时天帝还不是天帝,他们是多少人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