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左丘澜毫无头绪。
娆娆摇头,“除非鸳鸯蛊解了,再不你们俩任意一个舍大义,断情意,当断则断,不然啊,您和弓葵姑娘这般,名不正言不顺,越陷越深,早晚得到决断的那一天。”
娆娆的意思就是长痛不如短痛。
左丘澜顿时心情阴郁,娆娆考虑的长久,也在情理之中,他心也纠结不清,“被你这么一说,好像无解。”
“二少爷若是不想考虑,那能不能解,不妨看天意吧。”娆娆舒口气,“我只是担心你们二人日后会走向殊途,当然我也希望你们能修得正果。”
殊途二字深刻的留在了左丘澜的心里,他想过他和弓葵能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但唯独没有这二字的结果。
他背后是晋州府,弓葵身在北凫,已经是殊途了。
“其实我还担心,鸳鸯蛊不解,万一弓葵姑娘大仇得报,她活着还好,若是继续不要命似的…”娆娆为难的看着左丘澜,“那二少爷你,也甘愿陪葬吗?”
他实在心烦意乱,耐不住道:“先不说这些了,日后再说吧。”
说罢,左丘澜扬长而去。
他这般想来,尽是剪不断理还乱的思绪,他回想起初见弓葵,和弓葵一直以来每次的生死与共,他想象不到,会有一天他们会殊途陌路。
弓葵在回去的路上格外小心,脑袋里也一直在想着这鸳鸯蛊,她抬手手腕看了看沉睡的鸳鸯蛊。
左丘澜可以用鸳鸯蛊让她走出梦魇,这看似是件好事,可是并不是,鸳鸯蛊一日不解,就会成为负担。
她的,也是左丘澜的。
“生死相连,病痛感同身受…”弓葵霎时停住脚步,她顿时抬眸,满眼困惑的看着鸳鸯蛊,
“这次…鸳鸯蛊没有起作用?!”
没错!她被七寸银针刺入后脑,疼痛难忍,可这次在左丘澜身上并没有显现出来!为什么?
一守卫在后问道:“弓葵姑娘,你怎么了?”
“没事,”她缓缓抬头,这次她想不明白,鸳鸯蛊为何会失去了作用呢,“七寸银针探魍魉…莫非…”
莫非是那银针只针对她,并且能抑制住鸳鸯蛊?
弓葵大胆猜测一下,难道七寸银针可以阻断鸳鸯蛊之间的感应?
那么…七寸银针能否解蛊。
弓葵顿时看到了希望一般,这块心结,若是能有办法解开,再好不过了,白发婆婆的银针,其中定然有什么蹊跷。
她暗下决心,倘若下次再见到白发婆婆,她不会躲避了,她甚至要弄明白,七寸银针对鸳鸯蛊的作用,能否解蛊。
缓缓到了驿站,夜色沉暮,两个守卫已经休息,弓葵睡的十分不安,她对白发婆婆始终耿耿于怀。
晚风带进一缕气味,引起弓葵的注意,她嗅了嗅便堵住了口鼻,她缓缓坐起来,这个气味她还记得。
北即国王宫之中,南淽散播蛇毒时,就是这个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