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缓地走出了房门,看了看方向,嗅着空气中的某种味道,选择了一条路。
她躲过巡逻的人,走进了一条汀步路,她看着不远处的牢房停住了脚步,门口守卫森严,层层把守。
“用蛇的,要杀掉。”
她的声音软绵无力,听着有些空荡,她步步向牢房靠近…
“娆娆?你怎么在这里?”
她的身后有一个影子,她回过头没有说话,而是把眼前的人打量了一遍。
左丘澜正巧来牢房提审南淽,看前面是牢房,想到娆娆来这里,如果遇到南淽恐怕会勾起她不好的回忆,
“很晚了娆娆,我让人送你回去吧。”
娆娆摇摇头,不声不吭的和左丘澜擦肩而过,按原路返回,左丘澜没有多想,就直接去了牢房。
娆娆放慢脚步,回头眼神呆滞,歪头笑一声,“找到了。”
左丘澜走到牢房,不禁向来的路上望了一眼,不知怎么,他觉得刚才的娆娆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他吐口气,心想:肯定是最近事情太多了,太多疑了。
“二少爷要提审吗?”
“嗯,今夜多加防范,要做到万无一失。”左丘澜交代过后进入牢房。
南淽被束缚手脚,封了她的灵力,见到左丘澜的南淽眼含愤怒,
“左丘澜!要杀要剐尽快动手,不然等我出去了,我一定将你碎尸万段!”
“你没有机会出去了,”左丘澜在牢房外坐下,“但是有机会减罪,只要你说出门徒的情报,主事是何人?”
“你做梦!只要我还活着,主事就一定会救我出去,休想在我这里打听一丁半点!”南淽挣扎着手脚,用力向前扑着身体。
“明日你就会被送往天界处决,你大概听说过天界的黑狱吧,那里暗无天日,无论谁进去了,都得永生永世被里面的东西折磨,但唯独不会轻易死去,直到被折磨的神志不清,生不如死时,再承受一次万箭穿心之刑,来世都会不得善终。”
南淽脸上有了一丝变化,左丘澜继续道:“但是到了天界可没有我这么好说话的人,在天帝那你只有死路一条,如果你在晋州府招供一句也好,都有可能改变你的罪名。”
左丘澜重复了一遍,“门徒的主事是谁?”
南淽默然的沉思,她握紧了拳头,左丘澜就差这一步,只要南淽开口,门徒的主事身份就更明朗。
“放弃吧!就算是知道,你们也什么都做不了!”良久,南淽开口,“你们永远想象不到,主事到底有多强的实力,也许…”
南淽的后半句爬进左丘澜耳朵,浑身不舒服,“也许…他早就在你们面前出现过了!你们还从未察觉!哈哈哈…”
“你!”左丘澜看着狂笑的南淽,又多了一个悬念,“明日天亮启程去天界前,你最好开口,不然等着你的只有黑狱。”
左丘澜一无所获的离开牢房,他反复回想南淽的那句话,莫非…门徒已经渗透进了他们身边!
三更灯火都暗了很多,牢房前掠过一个黑影,引起了守卫察觉,四处查看了一番,并无异常。
南淽听见牢房外又有脚步声,她以为是左丘澜又回来了,刚要开口,抬头时却一愣,“南果?!”
牢房外的娆娆直直的盯着她,南淽立刻意识到反常,“不对,你不是南果,你是什么人?!”
娆娆慢慢地打开了牢房的锁头,走了进去,她微微咧嘴笑,
“爷爷让我来的!”
南淽顿时惊愕不已,看着被侵占了皮囊的娆娆,“主事…竟然成功了?”
南淽反应过来,扯了扯手上的绳子,“快放我出去,我要见主事!”
娆娆轻轻抬手,没有去解绳子,而是捏住了南淽的头,随之手上用力,眼神阴森重复道:
“爷爷让我来的。”
话落,南淽惊恐的瞪着眼睛,却再也没能发出声音,一副皮包骨躺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