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短发相向,刺向桑喜,霎时光头的手腕被掐住,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短刀在手中滑落,落在了桑喜的手中。
光头痛叫,反被桑喜用手臂缠住了脖子,在他耳边响起,“小点声,别被我姐姐听到。”
桑喜另一只手持着短刀快速在光头的心脏处连插几刀,霎时血流如注,光头用力蹬着双脚,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你来的正好,意思是说,我饿了。”桑喜手臂一用力,光头的脖子扭断,桑喜把他仍在地上,手掌覆在他被捅穿的心脏处,血液温热又粘稠,
“我可是个猎户,得捕食。”
须臾,酒馆里嘈杂声响起,桑喜在酒馆后门跑出来,就看见弓葵和三个人交手,场面狼藉一片,他惊恐道:
“姐姐…这…”
“快走!”弓葵拉着桑喜就赶紧逃离,远远的甩开三个人。
终于跑到了郊外才停下,弓葵喘着粗气道:“桑喜,你没事吧?这群人肯定看到了通缉令,现在人多的地方去不得了。”
桑喜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我没事,姐姐有没有受伤?”
弓葵摇头,“歇一会吧,可能要在野外留宿了。”
残桃林距离此处还有两三天不止的路程,而且还要多加防备,她叮嘱道,“桑喜,以后没事不要一个人出去,现在他们肯定认为你是我的同伙。”
桑喜点了点头,“看来我要抓紧练练武艺了。”
钰蒙太子刚离开青常府院,就听过路的人说酒馆出事了,城里的侍卫纷纷赶过去。
钰蒙太子便寻了过去,酒馆外聚集了乌泱泱的人,他看到侍卫首领李大人就挤了进去,门口的侍卫把他拦了下来,
“站住!”
“放肆!”李大人在酒馆里呵斥,“退下。”
侍卫畏缩的退下,钰蒙太子进去,李大人道:“臣参见太子殿下。”
“免了,发生什么事了?”他看周围狼藉一片,但轮得到李大人出面的事,不会是简单的欺行霸市。
李大人看了一眼后门,“太子殿下要有心理准备。”
“带我过去。”钰蒙太子向后门走去。
出了后门,就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他刚走一步,就停滞了脚步,脚底一股粘稠,他踩上了一滩血水,让他震惊的是,他眼前两丈内,皆是血迹飞溅的痕迹。
而井旁有一个被鲜血浸透的白布,除了四边已经变成了红色,李大人不禁吞了口气,让人掀开了白布。
顿时,眼前所看到的一幕映在钰蒙太子的眼眸中,血肉模糊,他双瞳骤缩,眼珠颤抖着,身体不稳的向后踉跄了好几步!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直冲而上,李大人让人赶紧盖起来,连他是身经百战的人,见到这样的场面都后背发凉,更别说钰蒙太子。
钰蒙太子惊魂未定,极力控制着自己的不舒服,“什么人干的!”
这已经不仅仅是残忍了,而是手段残暴,丧心病狂,非人所能做出来的事情。
“仵作初步查验,尸体四肢被外力拧了下来,死者光头,头颅被剥了头皮,内脏被掏了出来不见了,但四肢…只剩下了断骨被藏在了掏空的腹中…”
“别说了!”钰蒙太子不忍听下去,此等残忍的手段,而且光天化日之下,这是何等疯狂。
“查到什么人了吗?”
李大人回禀道:“有三个刀客说,他们和通缉令上的弓葵交了手,有一个兄弟就是死者,去后门追弓葵的同伙。”
“弓葵的…同伙?”弓葵被通缉他是知道的,但所谓的同伙让他一怔,“什么样的同伙?”
“据三个刀客和店小二说,是个独眼的男子,年纪不大。”
钰蒙太子心底发凉,回想起福叔的话,桑喜的古怪…又是此处的尸体…
可弓葵姑娘为何会和这样的人在一起,钰蒙太子一阵担心,会不会弓葵对他为人,毫不知情……!!
李大人道,“太子殿下,已经在画像了,即刻通缉此人。”
“没用的,”钰蒙太子不敢想那死者死去的过程,“派人给晋州府送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