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被人撞门,心中一跳,好在他早有经验,不慌不忙合上账目,同时淡定抬头,看向来人。
毕竟,敢踹他门的人,除了家里那母子四个,就只剩下公孙瓒了。
用脚想,徐大就知道来的是谁。
得知公孙瓒着急忙慌的来找自己居然是要自己算一卦,好险没翻个大白眼,心道大哥你不是不信邪的吗?怎么突然又搞起卜卦测吉凶这种事了?
难道是被他之前托梦的事搞出来的连锁效应?
心里吐槽归吐槽,老板的要求徐大一个打工人也不能拒绝,便随手在院子里捡了两块石子,开始卜算。
“噼啪”两块石子在地上炸开,公孙瓒凑上去看,什么也没看出来,又抬头看向徐大,“别驾,这卦怎解?是吉是凶?”
别驾全称别驾从事史,相当于现在省监察局长秘书,为州刺史(现为州牧)身旁佐史。
你说幽州现在的州牧是赵虞,徐大跟在公孙瓒身边怎么就成了别驾从事?
那是因为,赵虞已经上书朝廷,举荐公孙瓒去当并州牧。
至于朝廷同意不同意,那就不关他们的事了,反正年后公孙瓒就要挪窝准备去并州上任。
又因为这次拿下并州有徐大很大一部分的功劳,是他亲自带领使团前往并州赈灾,并说服了并州上党、太原、雁门等多郡太守共同推举公孙瓒出任并州牧。
所以,徐大归来之后,公孙瓒立马封他做了并州别驾从事史。
徐大这升官速度可以说是坐飞机一样快了,不过一年,就从一个小小谋士干到了一州别驾。
只是,这里面的水分有多大大家都清楚,公孙瓒往并州这一去,一州之地上便有两个州牧。
因为原来的并州牧还没被撤下去,这是袁昭的盟友,也是袁昭推举过来的并州牧。
若是朝廷那边不同意,又派一个并州牧过来,兴许三个州牧还能凑一桌打个斗地主什么的。
说远了说远了,且说现在二人跟前这卦,徐大看得是眉头直皱——吉凶难测!
什么意思呢?
就是说,好坏各一半,事在人为。
这卦象说出来,徐大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像城南门洞下两个钱给算一卦的江湖骗子,说了和没说没什么两样。
公孙瓒“”
行吧,那今年就多收点税,以备不时之需好了。
加税?
徐大委婉劝说“照往年惯例收税便已足够,好不容易人心安定,冒然加税,恐使人心涣散,动摇根基啊。”
公孙瓒就是我不听我不听,准备好粮草马匹以待大战才是正经事!
再说了,今年粮食不是还比往年多了五成吗?
我只加一成而已,他们还剩下四成呢!
“此事,就有劳别驾了。”冲徐大尊重的一抱拳,留下这么一句话,公孙瓒便离开了。
徐大仰天轻叹“造孽啊~,你是只要一成,可这一层层剥削下去,今年百姓们好不容易多出来的五成,怕是都留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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