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确这一点,杨继业多少放心一些。
目前最关键的是回家,是必须面对的最大难关。不过,自己既然有伤在身,索性夸大一些伤情,先混进杨家再说。
一路上杨猛走得平稳,速度也快,进城门,往西北一角去。沿着城墙,进安乐巷。杨家在巷子深处的一片平地处,房子连排,有一大门。
这是从本地一户人家接手的房子,独院,有三幢房子,并排修造,不是连进的那种院落。院坪不小,目测有一个篮球场那么大。大门外是一山坡,山顶平缓。
进大门,立即有人看到杨猛哭丧的脸,还没问。杨猛就哭起来,说少爷被小王爷谋害,都死过一回了。
这个消息立即在杨家传开,动静很大。杨继业见杨猛这样说,比自己装死效果更好,便配合地趴在杨猛背上,不动。
“儿子、儿子……怎么啦。”一个稍微高亢而激越的女声从屋子里传过来,虽然在几十米外,杨继业还是听得真切。
老妈平素显得镇定,有太太之仪态,在杨家里也是威信重。对身边的人,根本不需要恶声以对,大家都能够完全按照老妈的意图去做事。
“太太您小心点……”这是王妈的声音,杨继业搜找自身的记忆,也是要熟悉杨家的一切,才会在这个家里适应新角色。
感觉到有一阵风,老妈飞奔到杨猛身边,但没有说杨猛,杨猛却扑通地跪下去。“太太……”
“儿子,你怎么样?”杨继业感觉到老妈失去了平时的稳重,对自己的伤情都不做判断。
“太太,先不要急。”另一个声音伴随脚步声,传过来。是老爸杨文盛从房子里出来,见老妈失去分寸,急忙劝说。
老爸过来先来给杨继业把脉,静辨一阵,说,“太太,继业有伤,不算严重。先送房里,让铁叔给开一副药吧。”
“老爷……儿子要是有三长两短……”老妈关心的重点显然不一样。
老爸已经不理会,说,“杨猛,背少爷进房间,小心一点。”
躺在床上,杨继业没多少感觉,心里紧张。老妈一直在轻声抽泣,小声的叫唤自己名字,杨继业听出老妈的担心与焦虑,却不敢答应。
老爸没有离开,站在床边,等杨猛和老妈放置好自己。估计是要再看视一遍,才放心。
躺平后,果然,杨继业被老爸把脉、翻眼皮、看舌苔,珍视一阵。之后,告诉老妈,说,“太太,放心,不是大伤。修养十天半个月,就康复了。”<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