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走进一个亭子,四周都是莲池,莲池虽说不大,却幽静而素雅。看着荷叶在风中摇摆,韩玉芝也不去猜姐姐陈羽霏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消息。
因为在韩家之外,与自己有关联的,就是那个人而已。但那个人已经注定不属于自己,他如今怎么样,知道了不过是徒增烦恼而已。
陈羽霏原本还想等妹妹催她快些说,可看到韩玉芝这个样子,也明白妹妹心里在想什么。虽说自己比她大三岁,这些年又在外面跑,惹是生非,四处找人打架,听说了很多江湖上的事情。
但相比于面前这个蕙质兰心的妹妹,自己反而有种她才是姐姐的错觉。不过,对这个妹妹,陈羽霏确实喜欢。不仅仅是韩玉芝颜值高,智商高,气质高的三高女,在这个妹妹面前,陈羽霏有种家的感觉,亲人的感觉。
而这些年与韩玉芝相处,也逐渐了解这个妹妹。见她定定地看着前面的荷叶,陈羽霏说“千凿万锤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陈羽霏念毕,见韩玉芝已经看过来,知道这诗已经撩动了妹妹的心。陈羽霏故意不看韩玉芝,继续说,“哎呀,眼前的荷花真美啊,比美人都更美。”
“姐姐,什么呀,乱七八糟的。”韩玉芝自然知道姐姐是在故意的。
“妹妹,你知道,我不知什么诗文,哪懂什么?我觉得,我说的这几句赞美荷花的言语,比什么诗文都更好。是不是?”
“是是是,姐姐自然是对的。”韩玉芝笑了笑,但神态完全被先前的诗句吸引,还沉浸在这诗的力量中。
但陈羽霏并不再说那诗,韩玉芝见她如此,也不追问,从亭台的小桌上,拿出一张素纸,笔和墨,然后提起素腕,在纸上刷刷刷,将诗的四句诗句完整无差地写出来。
“姐姐,诗名呢。”韩玉芝说。
“嗯,我想起来了,叫《咏石》。据说啊,这诗是县学夫子要刁难某人,临时指着一块顽石命题作诗,要某人学前朝曹植七步诗。这个家伙,绕顽石一圈,四句就有了。妹妹,这诗到底好不好?”陈羽霏听说一些情况,这时候,自然会说出来给妹妹得知。
到京城之前,陈羽霏也在琢磨,这个家伙哪像读书人的样子?儒将也不该如此。在柳河县城外高台下擒拿冬梅,在小山头上,与春桃对战,这还是一个书呆子吗?他什么时候学成这一身功夫的,看他的身手,与平时所见的,偏偏又完全不同的套路。
哪怕这个家伙武力值不算高,但却有一股拼命的勇气,这不是平常见到的书生们所具备的素质,也令陈羽霏懊恼不已。
“姐姐,诗好不好,你什么时候也关心诗了?”韩玉芝说。
“我不关心诗啊,但我得关心我妹妹,是不是?”陈羽霏嘻嘻地笑,将心里所有的感触都赶跑。
“是他做的诗?”韩玉芝声音低得都听不到,脸上悄然爬出一抹红。
“那个书呆子,”陈羽霏故作大气地说,“嗯,如今在荆蛮楚地过得快活,我才看到他。还不错,会作诗。妹妹,那家伙并不像京都的人说的那样,是个书呆子。我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