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出走逃命期间,虽然对外没有任何消息透露,但要说父皇不知情,刘静觉得是不可能的事情。或许,皇室里的残酷竞争,也是父皇乐意见到的事情。
太子刘静自然不会忘记,他被立为太子之前,一次跟在文昭帝身边,听文昭帝说到作为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皇,身边的所有人,都是你的死敌,但你却要用好他们。
这就是帝皇手段,没有这样的认知,哪怕坐到帝皇宝座,不过是一个傀儡,受人摆布,随时都可能被人杀掉。
当时,父皇虽没有多说如何才是一个最好的帝皇,可这些话却留在太子刘静心里,一直都不会忘记。也一直在琢磨和选择,在想着自己该如何去做。
直到他中毒后,几年濒临死亡,在死亡线上苦苦挣扎,反而让刘静觉得亲情的重要,信任的重要,忠诚的存在。
但帝皇、大宝、国祚、大统这些东西,确实充满血腥的。没有必要的手段,自然无法保住这些东西,也保不住自己的生命。
镇住心里的情绪,如今的太子刘静已经适应这样的做法。回太子府后,依旧不急着去找儿子是不是返回京都。
先处理了太子府遗留的一些事情,才表露了要休息,将身边的人都赶走,返回自己的密室。
推开门,刘静有些小心。按照时间算,阿德该有足够的时间从荆蛮楚地返回京都了,只是,带上儿子刘铭,还要掩饰掉所有的痕迹,不让任何人察觉这一切,可能会要很多时间,也可能操作起来很难。
“父亲……”才进密室,刘静便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这个声音已经期盼了一两年。
儿子刘铭就跪在自己身前不远,阿德站在一旁,随即也跪下去。太子刘静非常激动,浑身都颤栗起来,想快一点走到儿子身边,将儿子搂进怀里,但他脚却迈不动。
阿德见这情况,急忙去扶住太子刘静。随后,才将刘铭扶起来。刘静说,“回来就好,上苍保佑……”
“父亲,得知您身子好起来,我真想飞回京都来……”刘铭两行热泪直流,根本就止不住,他也不去理会涌流的泪水,而是在看着父亲还有些变形的体型。与之前相比,如今这样的体型,自然好转太多了。
“父亲还在服药吧……”刘铭说。
“铭儿放心,为父知道该怎么护养身子。对了,说说荆蛮楚地那边的情形吧。”刘静有意转移话题。
之前已经听阿德说到荆蛮楚地的情况,知道杨盛文的情况和杨继业的不少事情。儿子受到杨继业的影响比较多,使得他在性情上都有所转变,这对儿子而言,也是一种成长,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