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文艺一点说，人如果连自己都不爱，她又如何爱别人？！
那种爱别人胜过爱自己的人，或许存在。
但苏暖并不支持，也绝不愿自己以及身边的人成为这样的恋爱脑。
而且，那样的人，要么是真纯粹，要么就是真虚伪。
苏暖不喜欢。
她还是更喜欢宝珠姐这样直来直往、毫无遮掩的真性情！
喜欢就是喜欢，自私就是自私，即便伤害了对方，自己承担因果就好。
就像苏暖自己，她看重宝珠姐，记挂亲哥哥，可若说她可以为了他们而摒弃自己，她绝对做不到！
她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生命里只有哥哥的小可怜，也不是身边只有宝珠姐相伴的小女孩儿。
她踏上了修仙路，有了求得永生的人生目标。
她的修为，也已经突破至筑基大圆满，即将结成金丹！
她，真的不再是单纯的苏暖了。
她与宝珠姐之间，也不只是单纯的感情，还掺杂了许多东西。
“宝珠姐，谢谢你！”
苏暖诚挚的道谢，她固然变得不再纯粹，但宝珠姐对她始终都是最特殊的人！
没有之一！
连唯一的血亲，也因为十年的分离，变得有些陌生。
她第二看重的人，是宝珠姐。
最重视的人，咳咳，当然是她自己。
苏暖或许已经察觉到了，她变得与宝珠姐有些相似了呢。
或许不像韩仙子、丹仙子这样的善良、美好，她和宝珠姐更为乖张、任性。
快意恩仇、直来直去，并不符合正道人士对于“好人”的要求。
这不，那天与韩素素等人对峙的时候，那些所谓的名门正道的弟子直接叫她们“小魔女”嘛。
“确实需要有人护法！宝珠姐，暖暖，我不知道你们是否察觉到了，吾沧府有魔气外溢！”
“我、韩素素他们，都是被宗门派来核查、处理此事！”
龙姣姣见何甜甜、苏暖两姐妹煽情完毕，便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听说，几百年前，吾沧府有魇魔出没。”
“这头魇魔利用心魔，把人拖进梦里，若是修士道心稳固，能够意识到自己在‘做梦’，就能破除魇魔的邪术。”
“可如果不能醒来，就会一直在梦中沉沦，只是灵气耗尽、身死道消！”
“还是一位天元宗的金丹大能，联合四大仙门的人，一起做法，破了魇魔的幻阵，并将这头魇魔镇压在了吾沧府！”
“过了几百年，最近一两年，那头魇魔似乎想要冲破封印，外溢了许多魔气出来……”
何甜甜故作惊愕的模样，“魔气？吾沧府居然有魔气？”
龙姣姣点头，“有！但不是很明显。顶多就是修士修炼的时候，总是被心魔纠缠！”
“而且……”
说到这里，龙姣姣有些迟疑。
“而且什么？龙小姣，不许说一半留一半！”
何甜甜不客气的训斥道。
“是，宝珠姐！”
龙姣姣乖乖的应了一声，赶忙说道，“而且，我听说，那头魇魔可以无尽的放大人心中的恶念！”
“当年魇魔在吾沧府肆虐的时候，就曾经引诱一个金丹期的天才修士入了魔！”
“还有，还有几头灵兽，它们被魔气侵扰，忽然压制不住野兽的本能，竟从灵兽变成了妖兽！”
修士入魔，灵兽成妖，那头魇魔绝对的杀人不见血啊。
说道“灵兽成妖”的时候，龙姣姣眼底飞快的闪过一抹惊慌。
那什么，她来到吾沧府之后，就一直感受到了一股奇特的力量。
识海深处总有个声音在呼唤——
“你是蛟，是尊贵的妖王之女！”
“你怎么能被人类修士所哄骗，甘心情愿的给他做妖宠？”
龙姣姣非常抗拒这种声音，她忍不住与之争辩“我才不是妖宠！我是师尊的徒弟！”
“师尊？哈哈，韩啸真的把你当成了徒儿？”
“他现在为了一个所谓的未婚妻，明知道你不愿离开他，还是任由掌门把你流放到了吾沧府！”
“龙姣姣，你不是卑微的低阶妖兽，你身体里流淌着尊贵的妖王之血。”
“韩啸他不但打赏了守护你的九级护卫，还把你从龙宫偷了出来！他骗了你，他一直都在骗你！”
那个声音继续在龙姣姣识海深处叫嚣。
起初，龙姣姣非常坚定。
但，被师尊“放逐”，被韩素素等人排挤、欺辱……种种的不顺心，让她心底到底生出了一丝埋怨。
吾沧府的魔气，趁虚而入，无尽的放大了龙姣姣的那丝怨念。
慢慢的，她开始怀疑韩啸，甚至是心生怨恨！
龙姣姣很害怕，担心自己控制不住，终将像几百年前的几头灵兽般，彻底沦为魔族的奴隶！
她不想成妖，她是人，即便不是纯粹的人类，她也不要丧失灵智与理智！
偏偏遇到了这种情况，龙姣姣还不能跟外人说。
她甚至都不敢向师尊求救！
那道声音，时时刻刻的“洗脑”，到底还是影响到了龙姣姣。
她自己都不确定，现在的师尊，对她是否还如当年一般疼爱。
万一师尊不信自己，反而觉得自己已经入魔，那、那——
龙姣姣只能将秘密埋藏于心里。
就在龙姣姣快要把自己逼疯的时候，“楚宝珠”和苏暖出现了。
当年的一次偶遇，却让龙姣姣忍不住的想要亲近她们。
她对宝珠姐更是有种莫名的信任。
直觉告诉她，宝珠姐可以救她，可以帮她扭转命运！
龙姣姣是妖族，有着超越人类的种族直觉。
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除了自己是一条蛟龙，龙姣姣将自己知道的事儿，全都告诉了何甜甜和苏暖。
“唔，这头魇魔有点意思呀！”
何甜甜搓着下巴，轻声咕哝道。
“自己不动手，却利用心魔，让人修、灵兽‘自甘堕落’！”
苏暖也若有所思的附和了一句。
“怕什么！什么狗屁心魔，我才不怕！”
何甜甜忽然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我确实做过坏事，但我不后悔，更不会愧疚！”
坏到极致，心魔也奈何不了！
苏暖……
宝珠姐，你不要这样啦。
弄得你跟个丧心病狂的大魔王似的。
其实，您就是个有点儿任性、有点儿坏的熊孩子。
跟那些真正的坏人、恶人，差着十万八千里呢。
“而且，我有清灵丹的丹方！嘿嘿，可以驱除魔气，降低心魔哟！”
何甜甜得意的晃晃手上的储物手镯，“我已经是地级炼丹师，完全可以炼制出极品清灵丹！”
“什么魇魔，在本大小姐面前，它就是个小喽啰！”
“苏小暖，龙小姣，你们只管放心，嘿嘿，极品清灵丹，我管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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