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西疆为猎场——沙地。
武玄月带着一众女子,从锦瑞哪里打探过来确切的消息,得知抓捕“沙陋”的地点之后,这天赶早就跑了过去,先是打探地形一番,找到了一处隐蔽性强观赏性极佳的沙丘,藏身于此,急切等待来此行动的白虎七星君降临。
只是,这白虎七星君迟迟未见其身影,八个女子面朝黄沙,冷风肆虐,只看这天色突变,乌云弥漫,沙地蠢蠢欲动起来。
众女子见状,心惊胆战,却只能够在原地待命,没有武玄月的命令,谁都不敢动弹。
恍惚间,狂风肆虐,砂砾漫天费尽,地上飘散出幽明的鬼火之气,险象环生,四面楚歌。
风中若有似无的鬼哨之音,咿咿呀呀令人生惧。
一众女子哪里见过这种场景,各个吓得冷汗之下,浑身战斗。
风吹沙飞,黑沙幻形成九头蛇怪,如同武玄月出来西疆遇到了沙狼一般,九头的蛇怪眼中发出幽冥的鬼火红光来,扬天吞吐出蛇信子,一股黑烟从舌头喷薄而出,黑气弥漫漫天。
武玄月赶忙一手捂住鼻子,当下赶紧呼喊提醒道“屏住呼吸,这这沙陋会放毒气!”
听闻此状,七个女子马上效仿武玄月的动作,双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鼻子,声色惊恐。
就在这个时候,天上一众白色仙子飘然而至,战地行力,蓄势待发做好了备战的准备。
只见,季无常一声令下“备阵,五垚!”
说时迟那时快,七人以闪电之速快速位移,根本看不清楚几人的身影,风随人影,站好五垚阵法战地。
季无常御扇而起,周身折扇依次遁地而入,“五垚”阵法发出微弱的白色的光亮,另外七人快速移位,变换走位相当熟练默契,阵法的白光越发耀眼起来,一阵地动天摇,九头蛇怪的身下的沙地裂开一道口子,一张弥天大扇子绝地而出,以鬼马之速生生将九头蛇妖劈横腰开了两半。
恍然之间方才看清楚,如此大的扇面高至八丈,空中一阵摇扇风而起,九头蛇妖被斩的蛇头顿时化作散沙随风散去。
一众女子看到这里,惊得连捂嘴的手都忘却了,整个人都呆在了原地一动不动——万万没有想到,“五垚”遁地阵如此繁琐的阵法,七星君配合的紧密无间,速度堪称神速,成阵功到这御扇之术果然是数以十倍的威力发挥了奇效。
她们哪里见过季无常的扇子能够变成高于房舍的大小,这威力十足分分钟切断了沙怪的铜墙铁壁。
若是觉得事情就这样结束了,那就大错特错,“沙陋”可是这西疆之中最难缠的鬼怪,刚才那一扇击并未击中沙陋的“核”,“沙陋”幻形无穷无尽,只要没有伤及“核”的部分,根本无所损伤,幻形再来。
九头蛇怪被斩,“沙陋”改变了形态,恍惚间弥天散状的蝙蝠黑压压一片,数量巨大,难以打杀。
见状,锦瑞一声令下“三淼,备阵!”
话毕,此其人再次以雷霆之速变换了阵法,锦瑞一脚蹬而起,扬手飞去暗器流星飞雨,顿时数以十倍的飞镖弥天而降,宛如倾盆大雨一般,镖镖刺中了乌压压一片的沙怪蝙蝠。
第二回合的对战,白虎七星君再次以胜利高中,看到这里,七个女子已经有些绷不住的精神压力,彻底崩溃了。
一个月之后,自己要对战的团队——就是对面那一帮子极为恐怖的男人吗?尚且不说别的,就说这走速,这配合,这技巧……
妈呀!连西疆最恐怖的沙怪都被打得频频失利,这形式虐“沙陋”就像虐狗一般的简单,这样一个铁马军团,自己这方怎么可能有胜算。
后来,白虎军又分别使出了“一堃”和“六炎”的阵法,成功的击破了沙陋的“核”——一根种了鬼气鬼骨,并将其收入乾坤袋中,回去由白华研究之用,这方便打完收工。
看到此,一众女子再也不似从前那般自鸣得意,各个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再无生气可言。
胆子最小的夏荷,竟然在观战的过程中,把自己给吓尿,何其狼狈不堪,可想而知。
武玄月倒吸了一口冷气,当真也是被这慑人的阵法给吓呆了,只听说这七星阵威力无穷,却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吓人场景,别说是自己手下这些三脚猫功夫的初学者女子军团,连自己都觉得,如此精妙绝伦的阵法,演练太过惊人,让人眼花缭乱。
打怪的过程中,白虎七星君毫无破绽,众志成城,行事走位之间没有丝毫的犹豫不决,这是多么默契的配合啊!
如此这般,武玄月心里顿时没了底——果然若不是亲眼所见,只怕自己到了军团如何战死在战场上都不知道。
这一场观战后,七个女子团体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气势大减,大有种不战而败的绝望。
武玄月也再不似之前那过分的自信,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人,自己曾经的自以为是自命不凡现在开来当真是可笑至极。
这一日,大家都无心修炼,就连武玄月都是一副垂头丧气之相,说是放假让大家调整一下,实则是自己真的没有信心再继续这场无意义的训练游戏。
夜幕降临,武玄月心中愁闷,这方便唤花儿去酒窖里取出自己的桂花酿,欲要借酒浇愁一番。
一坛尽,武玄月本是想灌醉了自己,好好放松一些紧张烦躁的情绪,结果不然,自己怎么越喝越烦躁呢?
这时,一个身影挡住了自己堂前的月光,武玄月微微抬头,只见曹云飞那张帅气而又自鸣得意的脸映入了她的眼帘。
武玄月皱眉,当真是不想见谁,此人偏偏送上门来添堵,还真是背气。
曹云飞在武玄月微红的眼中看到了烦躁,如此的眼神摆明是赶自己走的意思,可是自己偏偏就想赖在这里,好好折磨对方一番。
“曹堂主挺闲的吗?有这功夫来我这里看好戏是吗?”
武玄月眼看这曹云飞相当不知趣,自己不管多少白眼过去,人家权当没有看到,稳稳地坐在了自己对面,相当自觉地唤来了花儿,给自己上了一个酒杯子,又是相当的自觉地举起了酒壶,斟满酒水,清口慢饮道。
“我来喝我的桂花酿,怎么你还想反悔不成?这阵法你该看也看了,是否该兑现我的桂花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