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没有控制好力道,还真是由着自己的性子乱来了……
只是,曹云飞怎么可能承认这是自己失手所为,若是承认了,那不就等于承认自己没脑子意气用事了呢?那自己的颜面何存?
这件事,打死都不能够承认!
想到这里,曹云飞赶忙收回了自己的手,又是一副故装姿态的高高在上,这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个性还是一点都没有改。
“你给老实待着,别那么聒噪!也不看看你现在的处境,穿着那种衣服也该在这里飞来跳去,不知廉耻!”
此话一出,武玄月惊得合不拢嘴,舌桥不下,顿时面红炽热,又羞又气。
武玄月下意识的低头张望,只想自己这装束似乎确实有点不合时宜,在打斗之中总有股子冷飕飕的风气扫来的感觉,现在想来,似乎是自己太专注于打斗之事,近乎忘记了自己身着何服。
若不是曹云飞提醒,只怕自己就维持着这种姿态继续打斗到底……
虽然,武玄月知道曹云飞此举并无恶意,只是他的行为实在让自己气到发指!
当众如此辱没自己的人格,什么叫做不知廉耻?你以为我武玄月喜欢这样吗?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的手下惹的是非,又不知道是谁惊得手脚不定竟然对自己的手下下不去手,你有什么脸骂我不知廉耻!
你曹云飞的脸是脸,我武玄月的脸就不是脸了吗?凭什么每次都是这样子,你把别人的脸撕碎一地,人家还要贱着一张脸没羞没臊的赔笑呢?你以为你曹云飞是谁啊!
我武玄月也是个有秉性有脾气的人,哼!谁要搭理你!有本事你别求人,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曹云飞!你给我等着,谁要搭理谁是狗!
“少府、少冲、少海、劳宫、大陵——”
别看,武玄月心中戏码十足,到嘴上却是另一番场景。
只见她轻声一哼,双手抱背瞥眼嗤声,各种消极厌烦表情做尽,到底还是顾全大局,气哼哼地道出了最后五个封气要穴。
曹云飞听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过去,左右夹击,和秦勇过了几招之后,成功将银针插入到了对方的穴位之中。
果然立竿见影,当曹云飞把最后一根银针插入秦勇的身体之中,秦勇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气流殆尽,坠体而落,说时迟那时快,白华飞脚而去,半空中截住了秦勇,飘然落地。
此战终于彻底画上了句号,行军营的比武场何其惨烈场景,碎石万沥,石地沟壑缝裂,狼藉一片,不忍直视。
突然,一声轰隆声崛地而起,只见一个身影破地而出——锦瑞顶着一头鲜血,晃晃悠悠站直了身子,恍然若失片刻,站定凝神,待回过神来之际,破口大骂不止。
“娘的!秦勇那混小子在哪里?敢这样偷袭老子,看我不废了他的武功。”
曹云飞飞天而落,动作翩然潇洒,飞落在锦瑞身旁之时,擦肩而过,侧目瞥视而去,锦瑞顿时闭嘴,吓得不敢吱声。
曹云飞清嗓,一眼望去白华平地而放的秦勇,张口询问道“白医师,这秦勇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邪气缠身?”
白华帮秦勇诊脉片刻,凝眉沉思,而后翻转对方的头颅,细细观察对方的脖颈之处,手法娴熟地摁压对方的项部,注入气力,只见一个黝黑的长虫破体而出,此虫在地面上蠕动了片刻,气血殆尽,化成虫干。
见此状,武玄月惊叫一声“这……这不是蛊虫吗?秦勇被人中了蛊吗?”
说到此,季无常摇扇轻步而来,脸上依然挂着性惯性的笑容道“蛊虫作祟,不足为奇,中蛊之事便是激发受蛊者本身武邪的潜在力,只怕这是秦勇体内早已经积压已久的潜在邪气,被这蛊虫彻底激发出来而已。”
听到这里,曹云飞蹙眉凝思不语,心中滋味万千。
武玄月这方跳了出啦,顿时摆正自己的立场道“先生所言极是,只是灵遥并不完全认同先生的言论。人生来就有两面性,习武之人更是如此,能力越大这正邪两面性就表现的越为极端。正邪虽不两立,但却是相辅相成,一念之差步入歧途的人大有人在,心中存有邪念隐而不发的人也不在少数。只怪这蛊虫太阴毒,有些潜在的邪气本事可以通过长期修炼达到掩而盖之的功效,但偏偏这蛊虫非得要把人性最可耻可恨一面扯了出来。可见这施蛊之人用心险恶,我倒是觉得,这种恶人必须马上拘捕之,免得继续祸害人心!”
曹云飞蓦然回首,相望眼前女子,只见对方一副当仁不让义正言辞之态,竟然在一刻间,完全和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如此这般的默契还真是难得。
季无常摇扇轻笑,只看这一对男女脸上微妙的表情,心中一了然,却还是不急于捅破这窗户纸,继续观察事态的发展。
季无常合抱拱扇而礼,向武玄月毕恭毕敬行了一个大礼,款款而来“那么单协领以为如何?是否已经有了什么计划呢?看你一副义愤填膺自信满满的姿态,想必对此事早有打算。”
武玄月一手托着下巴,则是一副若有所思勘探秦勇的身体情况道“就连白虎七星君最高机密的高位都中了蛊虫,此人绝非一般人,手段高明,作法狠辣,如秦勇这般武功高强之人,若不是紧身侍奉之人,便无他人有样的机会有机可乘!”
听到此,曹云飞一个眼神示意,段八郎和锦瑞领命转身而去,不由分说地拽起来廖瑜和蒋灿押了过来。
蒋灿、廖瑜二人惊慌失措,更是吓得魂不附体,任由着段八郎和锦瑞牵制,当着众人的面押到了曹云飞一行人面前。
锦瑞不解气的狠狠道“跪下!”
此二人浑身一哆嗦,当即两腿发软,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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