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红霞咬牙启齿,一拳挥去,一丝情面都不留,当真是气急了眼,控制不住情绪想要揍眼前不受教的臭小子。
曹云飞一手捂头,这一拳挨得实在,恼羞成怒,怒目而视而去。
自己好歹也是一方镇主,正经百八的主子,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任谁打骂都要受着,曹云飞的面子挂不住,登时嗷嗷直叫。
“姑姑!你过分了啊!好歹我现在也是西疆的镇主,你动则打骂的习惯,是不是该收敛一些呢?”
曹红霞才懒得管你什么镇主不镇主——想来,自己生平扶持了三代西疆镇主,就属你曹云飞最让人头疼!
曹红霞气急,咬牙鼓腮,自知道自己刚才失态,再如何生气,也不能够挥拳头,可是自己性格使然,气急了什么都顾不了,何时出的手自己都没有意识,待自己有意识之际,为时已晚,事已成定局,除了硬撑着下去,别无他法。
老实说,他们曹家人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的架子面子第一位,一样的热血仗义眼里揉不得沙子,也是一样的看不惯什么都一定要当面地说出口的直肠子!
看到这里,季无常一手摇扇,自己在这里辈分最低,自然不能够上前多言多语什么,只能够眼睁睁得看着自己的老婆大人如何虐自己的顶头上司。
曹红霞咬了咬了牙道“曹云飞——你给我听好了,我曹红霞辅佐了三代曹氏镇主,你是最让我头疼的一个,不受教不听话,没有章法乱行事,这都算了!来来来!咱们说说曾经那些年你那一屁股风流帐,哪一次不都得让我和老季给你擦屁股!你说说你,都喜欢些什么人?正经八百的富家大小姐,你看不上眼,偏偏什么小门小户的贱婢军妓,你热杆子往上贴,你说是不是没事找抽的?你沾惹的女子,哪个不是让外人口角传扬的败笔呢?还有……”
曹红霞一恼就开始喋喋不休的翻旧账,这翻旧账的毛病似乎是全天下女人的弊病,也尽是全天下男人的噩梦!
在家中,曹红霞只要和季无常嘴角稍稍不合,就开始永不止境地翻旧账扯前事是非,不厌其烦,乐此不疲,季无常没脾气,只能受着。
可是这曹云飞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善主,怎么受得了曹红霞如此喋喋不休的拿自己前尘往事来羞辱自己呢?
曹云飞顿时火冒三丈,一眼瞪去,火花四射“姑姑!你有完没完,过去那些年的陈谷子烂麻子的事情,你能不能不要每次见面的时候都要拎出来提一提!你嫌说的不烦,我听的都不耐烦了!你喜欢训人,就去训你家的老季头去!他是他的命,他认命他,他听!我不爱听,你若是前来是为了说教我过往种种,那就请回吧,这些前尘往事,我记得真切,不劳您老人,见一而再再而三地在我耳边聒噪!”
曹云飞火气上来,这嘴巴里自然说不出什么好听话来,本就是毒舌王子的他,真的来一番唇枪舌战,未必会输给曹红霞。
曹红霞一惊,这会子功夫火气更甚,季无常眼看这气势,两方人马是要动真格的掐架,若是再继续事态恶化下去,矛盾只怕是会上升到动手动脚的地步。
这两个火爆脾气的主,当真是亲姑侄俩,一脉相连,这脾气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里可是行军营,若是此二人真的动起来,一个西方的镇主,一个是白虎军内威望极高的族长,让外面的小辈看了笑话,就真的不好收场了。
季无常见准了时机,这方赶紧地冲了过去,一个趔跌地摔倒了此二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