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被逼急了,情绪失控的时候,也不是没有的事情。
纵使司徒勋老练老道,只是最近一段时日,他神经紧绷,总感觉要出大事情,天天睡不好吃不好,只琢磨着该怎么改变现状。
而今日之事,他虽是算计自己儿子在前,本想着通过自己女儿的婚姻,给自己的余生上一把安全锁,却看眼前局势,显然上官侯爵没有娶妻纳妾之意。
连同武明道和东方朔都口径一致,态度分明,如此敏感多疑的司徒勋,怎么可能会不多想呢?
最重要的是这两个天门女子,不知道为何,司徒勋自打这武玄月和纳兰雨落走进这司徒门府的时候,右眼皮就不停地跳,越跳越慌张。
原来,司徒勋害怕自己四夫人是天门修士的事情败露,说是关到了柴房之中,结果呢?
司徒勋做贼心虚,再加上自己家的大夫人天天在自己耳边吹风,说这四夫人就是一个祸患扫把星,司徒勋听多了,难免会受其影响,庄夫人的事情现在传得满城风雨,司徒勋越发忌惮家中那个定时炸弹,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找鬼族的祭祀除掉了自己心中大患。
为了避免四夫人的魂魄会到天庭告状,司徒勋就让鬼祭司封禁了四夫人的魂魄……
这样的阴狠手段,司徒勋做的滴水不漏,只是再见到天门的至尊的时候,他做贼心虚的心,根本无法宁静。
若是换做是平日里的司徒勋,见到天门贵客,八成是迎面笑意,巴结奉承。
而今时今日,司徒勋各种古怪表现,足以证明他心中有鬼,愧疚之心,难以面对天门二位尊上。
刚才那一番话,司徒勋强调无常,大概是求胜心切,想要赶紧把这两个女子,给撵出司徒府,自己方才安心。
而绝没想,武玄月还真不是一个软骨头,任人欺辱,别人敬我一尺,我还别人一丈,别人损我名声,我必撕他脸面。
司徒勋愣之,没曾想这新上任的纳兰至尊脾性可不比曾经的纳兰鸢岫,却比曾经的至尊反应机敏,嘴巴上吃不得半点亏,这下子可好,自己现在是骑虎难下,这该怎么应付了。
不过司徒勋倒是一个能软能硬的人,一看这气势不对,就变了姿态,赶忙迎笑赔礼不是“纳兰至尊恕罪~~我司徒勋年纪大了,有时候说话不自觉带了腔调,这都是平日里积攒下来的毛病!!怪我怪老朽心情急切,看着自己的女儿到了出阁年纪挑挑拣拣,始终定不下婚事,我也是着急,才口出狂言,曾没想我的无心之言,倒惹得纳兰至尊不开心,这是老朽的罪过罪过了……老朽这就自罚三杯,还请纳兰至尊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老朽的无心之言。”
武玄月心中冷哼不止,对于这种不要脸的老滑头,自己还能说什么呢?人家已经做到了这一步,总不至于逼着人家给自己当众磕头谢罪吧?
武玄月会意一笑,当做是玩笑话道“司徒大人多虑了,本尊并没有生气,只是想劝解司徒大人一句话,儿孙自有儿孙福,你操心的人,未必按照你的心意来做,反倒是放任自流,顺势应事才是正道,尤其是在男女之情的问题上,我倒是觉得司徒小姐是一个有大智慧的姑娘,虽是到了婚期,人家倒不急躁,细挑慢选为的不过是筹谋自己后半辈子的幸福,毕竟姻缘这东西对女子来说太重要,慎重一些总归没有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