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月惊讶几分,听着话的意思,刚才的红衣玉尸,应该就是纳兰若叶口中所说的高阶凶尸。
武玄月回眸抬头,观其天象,这司徒兰周身虽是玉尸缠身,却因为锦旗保护,低阶凶尸近不了这司徒兰的身,而这红衣女鬼,倒是阴魂不散,在司徒兰周围盘旋,身体忽明忽暗,寻不到任何轨迹,倒是难办得很。
不过让武玄月略显得吃惊的是,这女鬼虽是在司徒兰身边兜兜转转不停,但是却未曾有过一丝攻击的意味来,几经周转,女子转身而逝,眼神一落,定在了司徒府中慌乱逃窜的二夫人身上……
此时的单仁邪观战时久,眼看这红衣女鬼奇迹般的放过了司徒兰,这点倒是挺出乎单仁邪的意料。
不过,单仁邪很快就意会其深意,意犹未尽地勾嘴一笑道“呵呵~~你果然还是对自己恩人的儿子下不了手是吗?”
单仁邪倒是惬意,卧倒这司徒府房梁之上,举手而上,晃了一晃自己的酒葫芦,闻听葫芦中晃荡的酒水声,怡人心情,酒馋上瘾,顿时拔葫芦开了盖子,仰头一饮,低落头颅之时,他的眼睛红色的瞳孔越发猩红,绿色的眼珠子越发幽冥,这手中的“醉冤魂”特有风味,让人心醉。
单仁邪纵看人间,捏葫芦酒,形神疯狂,眼神亢奋,这司徒府尸群血洗,大难之灾,他却在一旁煽风点火,观看好戏,不亦乐乎,还真是让人发指。
武明道倒是对战况一点都不关心,他清楚自己的队友实力,这些凶尸对于司徒兰来说,根本不在话下,而他现在最担心的则是对面高楼之上的高手。
武明道眼神时刻盯着单仁邪的动向,对方一举一动,一癫一狂,都没有逃过武明道的眼睛。
再来,红衣女鬼意犹未尽地摸着嘴角上的鲜血,鬼笑不尽,而此时的司徒家二夫人就剩下一个躯干,脖颈上的头颅早已经不见,碗口大的血窟窿鲜血四射,死状惨烈。
到此,众人已经看明白了,这红衣女子大概不是别人,就是在这深规院中,深受欺辱的四夫人柳枝香的魂魄。
武明道抿嘴深深吸了一口气,皱眉抬眼,观之高楼,那横卧在房梁上的男人,脸上露出越发兴奋的光芒来,鼻梁上的疤痕颤抖,更加慑人。
武明道终于忍不住了,他递了一个眼神过去,好生交代身边的武玄月道“我去去就来,这里就交给你了,你没有问题吧?”
武玄月坚定地点了点头道“放心,这里有在,一切周全——”
武明道安心微笑,此时的他真的是按奈不住自己的心情,若不是因为介怀上官侯爵在此,这习惯性的摸头杀,早已经出现在武玄月的发间了……
武明道自知道事关重大,儿女私情当后,尽可恭敬地向武玄月行了一个抱拳礼,继而簌簌飞脚而去。
武明道虽是已经非常克制自己的行为,可是他与武玄月亲近的关系,那眉目传情间,言语之间的随意,有别人他人之间熟稔,都一丝不落地落在上官侯爵的眼中。
到此情景,上官侯爵仍然一副泰然处之,纹丝不动地坐在了那矮桌后,品酒观战,心态沉稳。
上官侯爵对于今日事态,鬼族血洗司徒府不以为意,倒是乐在其中。
要知道,对于司徒府这难啃的骨头,铜墙铁壁一般的堡垒,自己早已经忍无可忍。
上官侯爵本以为这都是司徒勋这个老家伙不受教,进退有度,明则退官,说是颐养天年,暗地里则是暗度陈仓,投其所好,算计自己的儿子,继续掌管司徒府上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