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宁无奈给了严柏一个“回头找你算账”的眼神,便颠颠地回来搬东西。
田宁和严柏想帮忙,但被邱大姐拒绝了。
“就这么一点东西,用不着你们。小田,你赶紧带你家严队去针灸,完事早点回去,这天黑得早。”
田宁注意到,之前在国营饭店吃饭的时候,严柏会不时地按了一下腿,便知道他的腿疼犯了。
所以她就没有跟邱大姐客套,约好了下次见面的时间后,便叫东东上后车斗,自己则去了驾驶位。
不等严柏说话就道:“你要么坐边上,要么去后车斗。”
严柏看了她一眼,坐到了她的边上。
拖拉机一直没熄火,田宁挂挡给油,轰的一声,拖拉机突突突地开走了。
“瞧瞧,小田一个眼神,老严连话都不敢说,他这是被他媳妇吃的死死的呀。”
望着开走的拖拉机,宁国锋摇头叹息道。
邱大姐白了他一眼:“人家那叫情趣,你个成天惦记喝酒的大老粗懂什么?”
“老邱,说话要讲良心啊,自你来了后,我滴酒没沾。”
“那我没来的时候呢?”
“也,也没喝。你看我把每个月的工资都汇给你了,我哪有钱买酒喝?这才惦记老宁的那瓶茅台,结果还被他暴殄天物的腌了腊肉。”
“哎哟不行了,光想想我就心口疼。老邱啊,一会到家你炒个竹笋腊肉安慰安慰我的心。”
“我看你是在想屁吃。”
“粗俗了哦,老邱注意点影响,儿子还在呢。”
“爸妈,你们随意,反正我和哥都习惯了。”
“臭小子,你又想找打是不是?”
这边,老宁夫妻俩带着两小子,吵吵闹闹的往自家20来平米的小屋子搬东西。
田宁和严柏这头就格外安静了些,只有拖拉机的突突突的声音。
一路沉默地开到了卫生所外,田宁停下车,侧头对严柏道:“你该告诉我那瓶酒是要送给老宁的,那我当时就不用它腌腊肉了。”
“只是一瓶酒,没关系的,老宁也没那么小气。”严柏摇头笑道。
“那咱们再次来的时候,把剩下的半瓶带来给他吧。”田宁提议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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